擅自乘坐龙辇,终归是有些过分嚣张了。
若说得严重些,苏寒此举已经算得上是对皇权的不敬!堪称大逆不道。
“必安,我早已告诉你,我和苏寒是同一类人,骨子里都透着一股傲气!”
李承泽随手拿起桌上的葡萄,咬了一口后,又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如今苏寒更是达到了大宗师境界,有点傲气,也在情理之中。”
“况且,我也已看过那些消息,苏寒所乘的那辆坐辇并非真正的龙辇,不过是外形相似罢了,实则并无大碍。”
提到庆帝时,李承泽的语气里满是讽刺:“即便苏寒真的坐上了龙辇,我相信我那位父皇也只会口头责备几句,绝不会施以重罚。”
“毕竟,苏寒如今已是能独当一面的大宗师!”
“若是他愿意助我登上帝位,我自会封他为异姓王。”
“再说,眼下我已经别无选择,在与太子的较量中,不是他死便是我亡!”
一个大宗师的价值,远非九品高手可比。
大宗师以下的武者,或许还能凭借人多势众来对付,但大宗师一旦出现,数量便失去了意义。
唯有大宗师才能击败另一个大宗师。
封苏寒为异姓王又能如何?
只要苏寒肯帮助自己。
这些代价都可以承受。
“殿下……”
谢必安看着神色低落的李承泽,叹息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怜惜。在这场李承泽与太子李承乾的储君之争中,已经没有退路。
或者可以说,自从李承泽被庆帝封王之后,就彻底没了回头路。
唯有向前,夺得皇位,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东宫·瑶华宫。
一盏盏燃烧的蜡烛。
瑶华宫内装饰着白色纱幔和白色屏风。
皇后身着一袭黑色凤袍,乌黑的长发高高挽起,端坐于宫中,纤细白皙的手拿起酒杯,轻轻啜饮。
对面坐着的是太子李承乾。
瑶华宫的宫女都被皇后遣散了。
“乾儿,苏寒晋升大宗师之事,可是真?”
皇后举起酒杯,浅尝一口后,绝美的面容带着几分激动与复杂的情绪,抬头看向李承乾,低声询问。
哪怕深居后宫的皇后,也听闻了苏寒成为大宗师的消息。
皇后虽已知晓 ** ,却仍需再三确认。
于是遣人唤来李承乾,令其至瑶华宫相见。
“母后,此事千真万确,苏将军已然晋升大宗师。”
李承乾语气温和,眉宇间无波澜。
“既然属实,乾儿今后定要与苏将军多多往来。本宫如今...也已托付终身于他。”
皇后闻言,对苏寒的称谓悄然转变,绝世容颜泛起浅笑,颊染微红。此时室内并无他人,她轻咬朱唇,柔声说道:“待苏将军自北齐返朝,你可常引他至此,与本宫相聚。”
稍作停顿,皇后叮嘱道:“即便日后你荣登九五,亦切勿生出加害苏将军之心。”
“你也应知,一位大宗师,足以媲美百万雄兵!”
既然皇后已与苏寒结缘,自然要确保他始终站在李承乾这一边。
不论采用何种手段。
---
谁料这一幕落入候公公眼中,竟把他吓得魂飞魄散。
庆帝此刻神色淡漠,正以一方绢帕拭擦一支箭矢,面上不见喜怒,唯有眸中寒光凛冽。
即便是陪伴多年的老宦官,也难明圣意。
苏寒晋阶大宗师,该是值得庆贺之事,为何庆帝毫无喜悦?
难道是在生气?
抑或只是自己的错觉?
候公公望着眼前情形,只觉寒意侵体,冷汗涔涔,脊背已被汗水浸透。
他吞了口唾沫,神情惶恐,额头汗珠滚滚而下。
“臣,陈 ** ,求见陛下!”
正当候公公心惊胆战之际,御书房外传来陈 ** 的低沉问候。
听到此音,候公公如释重负,忙转头看向庆帝。
“宣他入内,你且退下。”
庆帝依旧面无表情,语气平淡。
候公公连声称是,躬身退离御书房。
不多时,陈 ** 推着轮椅缓缓而来,入内行礼,恭敬道:“臣,陈 ** ,拜见陛下!”
“北齐之事,想必你已得知。”
“这苏寒竟公然驾乘龙辇,堂而皇之地闯入北齐宫阙。”
庆帝将手里的箭掷于桌上,目光如冰霜般冷冽,透着无尽杀意,望向陈 **,表情平静却暗藏怒火,缓缓道:“他想干什么?他莫非真敢……”
……
……
求自动订阅,求全订支持,每日至少一万五千字更新,若方便的话,再给些打赏吧,我会更加勤奋地加更!
……
……
18:12
庆帝其实并不介意苏寒乘龙辇。然而,庆帝绝不能容忍苏寒——他视为心头棋子的人——从自己掌握中溜走。
而今,苏寒已晋升大宗师,彻底超出他的掌控,成为异常的存在!
此外,天生多疑的庆帝心中又萌生一念:为何苏寒刚离庆国不久,就成为大宗师?
是苏寒早有准备,借外出之机谋求突破?
还是他因与苦荷一战后领悟武道,得以突破?
若是前者,说明苏寒一直在 ** 他,对皇帝毫无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