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郢沉默片刻,道:“贺宜宁有孕在身,但也是罪臣之女,命其禁足于府,无召不得出,直至平安生产再做定夺;退朝!”
......
贺宜宁得知消息时,只觉天旋地转,她站在芷兰书院内,望着被禁卫军团团围住的府门,指尖深深掐入掌心。
春眠跌跌撞撞跑来,满脸急色,“夫人,将军和老夫人还有福伯他们,全都被抓了!”
贺宜宁身形微晃,却强自站稳,“陛下可有说如何处置?”
“陛下只是让人把将军他们关入诏狱,具体何日处斩还未定,而您也要被禁足至平安生产。”
贺宜宁冷笑一声,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她早知谢奕辰会如此,却没想到他如此急不可耐!
“夫人,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春眠有些担心地问。
贺宜宁抬眸,望向皇宫方向,淡淡道:“等。”
“等什么?”
“等一个机会,一个进宫的机会。”
谢奕辰和大皇子竟然要除掉贺家,肯定也会封锁京城的消息,如今谢知砚和太子还未归京,她必须要拖延住时间。
三日后,贺宜宁腹痛如绞,佯装小产,太医匆匆赶来诊治,弄得整个院内混乱不止。
华静娴听闻此事,求了皇上以太子妃身份入府探视,当她急急忙忙赶来时,却看见贺宜宁正好好地靠在榻上看书。
“你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出事了。”华静娴见她面色红润,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贺宜宁微微一笑,拉着她的手坐下,“我若不想这个法子,怎么能够见你?静娴姐姐,我想请你帮个忙。”
半个时辰后,华静娴起身离去,而贺宜宁却扮作她的随行宫女,一道出了芷兰书院。
凤仪殿内,华盈看着跪在眼前的贺宜宁,眼中满是痛惜,“宜宁,你可知如今局势?陛下金口玉言,本宫也没有办法。”
贺宜宁重重叩首,“娘娘,臣女只求一个月的时间,若一个月后找不到证据,臣女甘愿赴死!"
华盈亲手扶起贺宜宁,叹了口气:“不是本宫不愿帮你,陛下虽重情义,但如今证据确凿,满朝文武施压,徐老丞相更是咄咄逼人;
本宫身为皇后,又是太子的生母,此时若出面求情,只会让大皇子一党抓住把柄,到时候不仅帮不了贺家,还会连累太子;
你好好安胎,莫要心急,若真的无法挽回,你腹中的孩子,便是贺家最后的血脉。”
贺宜宁听了皇后的话,心中绝望至极。
但她仍不甘心,咬着牙说道:“娘娘,贺家世代忠良,绝不可能做出谋反之事,求您再想想办法。”
华盈无奈地摇头,“本宫会暗中留意,有机会定会为贺家周旋,你先回去,保重身体,切勿冲动行事。”
华静娴将贺宜宁送出宫,她安慰道:“我已传信给太子,相信他们收到信后,定会有办法救出贺将军,宜宁妹妹,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保重身子。”
贺宜宁点点头,“多谢姐姐,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也是,大皇子已经对我阿爹动手,恐怕东宫和皇后娘娘那边也避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