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是一个法则雏形连入门都不算，这猴子自从上山就没有真正的和敌人厮杀过，即使强行领悟战意也是只得其形不得其神。

若不是修行混元斗战棍法，还有平时夭夭敖冰他们给他喂招，估计这一丝战之法则雏形都难以领悟。

看来以后得找机会让他历练历练。

然而，刑天头被斩后发生蜕变，但是终究没能逆天，逐渐不敌手持混沌钟的东皇太一。

东皇太一眼中寒芒一闪，混沌钟猛然放大，钟身浮现三千大道符文，钟口对准刑天，轰然镇压而下！

“铛——！”

这一声钟响，仿佛开天辟地之音，整座不周山都在颤抖！

刑天巫体被钟波冲击的血肉模糊，可他仍旧死死抵住，战意不灭！

“刑天，你终究不是祖巫！”东皇太一冷声道，“战意再强，也敌不过境界差距！”

刑天那以乳为目的狰狞面孔却扭曲出狂笑，腹部的巨口发出震动天地的战吼："东皇小儿要战便战！战！"

不周山之巅观战学习的六耳猕猴突然浑身颤抖，眼中金光暴涨，他手中的混元棍不受控制地剧烈震动。

司风见六耳猕猴双目赤红，浑身战意沸腾，竟有冲入战场的趋势，当即冷哼一声，抬手按在他的肩膀上。

“醒！”

一道清心镇魂的灵光涌入六耳猕猴体内，强行压制他体内沸腾的战意。

六耳猕猴浑身一颤，眼中的疯狂之色稍退，但仍死死盯着刑天与东皇太一的战场，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仿佛野兽般躁动。

司风眉头微皱，沉声道：“战意强烈虽好，但若被战意所控，便成了莽夫，而非真正的战者！”

六耳猕猴咬牙，艰难地收回目光，声音沙哑道：“师尊……可他的战意……太强了，弟子……”

六耳猕猴曾经也是妖庭的妖兵，也曾在战场厮杀过，不过在昆仑山安逸太久那股属于战场的热血被刑天战意唤醒，且刑天战意太清才让六耳猕猴没有控制住。

司风见状，淡淡道：“嗯，为师知道，他叫刑天，天之巅也，刑之戮也，纵使不敌但敢于向站在高处的人挥刀，是为战意。你修的是混元斗战之道，战意只是辅助手段之一，若被战意控制你就只是一具战斗机器。”

六耳猕猴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躁动，心中默默记下司风的话，也记住了刑天的名字。

“‘战而不狂，杀而不乱’，纵死也明白自己是因何而战，因何而死，若连自己的战意都驾驭不了，还是不要战的好，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六耳猕猴沉默片刻，终于点了点头，低声道：“弟子明白了。”

司风微微颔首，目光重新投向战场。

“师尊我们不能插手吗？”

司风知道六耳猕猴动了恻隐之心想要救刑天，司风欣慰一笑，这是好事，战为的就是救赎，救人救己。

司风闻言，目光深邃地望向战场，缓缓摇头：

"此乃巫妖量劫，天道大势不可妄自干预，会引发更大的因果反噬和变数，你已经领悟战之法则雏形，好好领悟不要多想。"

此时，混沌钟的神力不仅让刑天胸腹口目溢血，整个巫躯都在溢血，战意狂暴，燃烧生命疯狂战斗。

六耳猕猴看着这一幕，心中既震撼又复杂。

他握紧混元棍，低声道：“师尊，若有一日，弟子也能像刑天这般，战至绝境而不退吗？”

“你说的绝境是刑天的绝境？若只是他的绝境当然可以退，但巫族的绝境却不允许他退半步，你可懂？”

司风看了看不少巫族战士受刑天影响，战力超出自身的极限，这刑天存在简直是全属性全战场战力增幅器，而且还是没有副作用的那种。

若刑天退缩畏惧，巫族瞬间失去这种无形的增幅。

而且此战是巫族的存亡之战，他们这些高战力者退，退故土倾覆，巫族亡，他们哪里退。

司风见六耳猕猴似懂非懂，淡淡道：“若有一天我我和鸿钧开战，无暇分身，需要你保护我们的道场，需要你保护果果、皮皮他们，来犯者你又不敌，你退？”

六耳猕猴混元棍往地上一杵，坚定道：“当然不退！”

……

“咚——！”

混沌钟再度一震，盾牌后的刑天在混沌钟的恐怖神威下再也坚持不住，四肢爆开斧盾牌脱离，巫血如暴雨般倾洒长空，残破的血肉巫躯重重的摔落在洪荒大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