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蒯礼让了然,略微一思,就对曹磊道:“我这三个问题其实都是一个问题,但是涉及师父,为长者讳,我们也不好在背后议论师父,就说你该怎么办吧!”
蒯礼让顿了顿,缓口气继续道。
“师父在给周家兄弟做完检验后,并没有说治疗的事,虽然没有吩咐你,但是当场也只有你在,如果师父没有另行安排,那就是由你去和周小鱼说的意思。”
“我说啥呀?师父啥时候安排我也不知道啊?我还想向你打听呢!”,曹磊一听,顿时有些急躁。
“师哥先别急,我不是让你说师傅的安排,你只要和那孩子说清楚他的根骨,让他在这安心等待治疗时机就可以了,我知道师哥你也猜到周小鱼经络奇差,他脏腑异位,你的功力也不到家,当时看不出复位后的经脉资质也是正常。”,蒯礼让安抚曹磊,往椅背一靠,施施然说道。
闻言,曹磊默然沉思,自言自语:“周老哥自己没有和他说治疗的事,我越俎代庖不太好吧?”
蒯礼让瞥了眼故意自言自语的曹磊,并未介意,而是尽心分析给曹磊听。
“他没说不是不想说,他是怕自己说出来有邀功的意思,怎么说都是不对味,周淳只想像对正常孩子那样对待他,不会让他心里有愧疚。
所以呀,早晚那孩子也能看出来,还不如早早和他讲清楚,不然即便到时候师父不收他的时候他不清楚,将来长大发现练武练不成也就能明白了,到时候心里有了怨恨,于人于己都不好,而且你现在去说正是时候。”
闻言,曹磊叹口气道:“这孩子也是命苦,要是当时和他父母一块去了反倒是幸福!”
“师兄还是个多愁善感的人,这天下苦难人多了,这才哪到哪?”,见曹磊不忍的样子,蒯礼让心中一酸,强颜欢笑道。
“这不是他还小么?”,曹磊有些不赞同,脱口而出后顿知失言,不由呐呐无语,场面一时陷入沉默。
“苦命人?苦命可不会分辨你年龄大小,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古人诚、不欺我啊!”,没在意曹磊口不择言,借端茶饮水掩饰的蒯礼让想到自己,黯然失笑,心中默默想道:“谁不是呢?谁不是呢?”
……
少年两兄弟在演武场边缘做基本功,身边大大小小都是年龄差不多的,一位武馆师兄正在监督他们,不时给这个抬抬手、给那个扶扶腰,替他们纠正动作。
“可不敢练错了,练不成就算了,再伤着自个。”
“屁股撅一撅…”
“哎,那个谁,手抬起来…”
“下蹲,下蹲,下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