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么简单的，唾手可得的宝物最是滋生野心，即便前面是悬崖，总会有人觉得向前一步不碍事！”面对童言稚语，孙智宇摇摇头。

“那岂非十分不智？”少年还是不解，瞪大眼睛。

“是很不智，但是千辛万苦得到了宝物谁会甘心交出去呢？况且又明知得到宝物后就可以为所欲为，又有谁会按耐得住？”孙智宇眼神深邃，提了口酒接着道：“你的心愿是什么？”

“当然是回到父母、山村还在的时候！”少年不假思索道。

“你说说现在，不要说现实不可能的。”孙智宇眼含笑意。

“我想回到青翠山脉，收殓父母遗物，起坟立碑好时时祭拜！”少年心情低落，声音也低了些。

“那现在让你修习魔门武功，然后你马上就能达成心愿，但是你会成为江湖人人喊打的存在，你愿意么？”孙智宇点点头，以诱惑口吻说道。见少年快速点头，孙智宇笑了，接着道：“看，这只是举例你都忍不住诱惑，又如何让别人真正得到的时候忍住诱惑呢？”

“是这样啊！可是…可是…”少年一愣，呐呐着想要辩驳，在脑子里搜寻合适的话语。

“你是不是想说你的心愿不是为祸武林？你想说你的目的是好的？”孙智宇深深看了眼少年，替他说了。

“就是这样，我就想说这个！”少年眼前一亮，不住点头。

“谁的目的不是好的？一开始那些正道不都是为了除魔而去的么？而且付出牺牲成功除魔了，他们也是正义的啊。”孙智宇嗤笑少年天真，喝了口酒，孙智宇表情严肃一些，沉重道：“人是会变的，要说这江湖唯一不变的就是人心永远都是善变的，利益，永远都是利益，不管什么争端，最终都会是利益问题！”

“难道人与人之间只有利益么？”少年满脸疑惑很是不解。

“那倒不是，但是人与人之间一定少不了利益！”孙智宇往后靠了靠，眼神有些发散。

“利益到底是什么呢？人人都想要？”少年皱眉，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盯着对面的孙智宇询问。

“利益就是利益呗，金钱是、权利是、美色是、地位是、名望是、实力是、宝物是……甚至连攀比都是，这些不过只是利益的一部分，还有很多，总之很复杂！你也可以理解成别人想要的、你想要的，每个人想法不同，想要的也不同，凡是任何想要得到的东西就是利益！”孙智宇想着心事，目光有些空洞，口中呐呐说着。

少年明白了，沉默着低头。

……

少年回到屋内，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孙智宇讲的东西在脑海里萦绕不去，许久，沉重的眼皮悄悄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