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欢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在消防通道里没多拿个充电宝。
"所以,你一个连异能都没有的催眠师,是怎么惹上陆鸿铭的?"白清清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正用酒精棉擦着张欢锁骨上的蛇纹。
"嘶——轻点!"张欢疼得龇牙咧嘴,"我哪知道?上周就接了个普通咨询,一个穿洛丽塔的大叔非说自己梦见被蛇咬,我给他催眠完,第二天他就消失了。"
白清清猛地踩下刹车,张欢的脸"啪"地撞在副驾驶储物箱上。
"洛丽塔大叔?"她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是不是戴着粉色假发,说话带点上海口音?"
"你怎么知道?"张欢揉着鼻子,突然反应过来,"等等,你认识他?"
白清清没回答,只是从手套箱里抽出一张照片甩给他。照片上是个阳光少年,笑容灿烂,穿着高中校服,背景是某个游乐园。
"这是我弟,白小阳。"她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方向盘,"三个月前,他失踪了。再出现时,就变成了你口中的"洛丽塔大叔"。"
张欢盯着照片,又抬头看了看白清清,突然觉得嘴里的棒棒糖都不甜了。
"所以……陆鸿铭的异能,不止是操控物体?"他小心翼翼地问。
"他能改写人的认知。"白清清的声音很轻,却像刀子一样锋利,"被他标记的人,会慢慢变成他想要的样子。"
张欢低头看着自己锁骨上的蛇纹,突然觉得脖子有点凉。
"那……我是不是快变成女装大佬了?"
白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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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某废弃工厂**
张欢蹲在一堆生锈的钢管后面,小声嘀咕:"我们非得大半夜来这种地方吗?恐怖片里这种场景必出人命……"
白清清没理他,只是从背包里掏出一台老式收音机,调到一个奇怪的频率。
"滋滋……滋滋……"
杂音中,隐约能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像是在念某种咒语。张欢刚想吐槽"这什么邪教仪式",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臂上,蛇纹正在微微发光。
"找到了。"白清清关掉收音机,指向工厂深处的一扇铁门,"陆鸿铭的"频率"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