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伴随着时光的迅速流逝,空间的迅速变幻。
转眼间,伴随着时光倒流,此刻便来到了周历三月时分。
而王嘉呢,则是在惊讶之余,来到了这鲁隐公和邾仪父会盟的地方-蔑地。
望着这一望无际的空地土坡,道路四周长满各种杂草,在天边映射下来的光辉与扑面而来的风沙中,显得格外的荒凉。
然而,在不远处两国为本次会盟所垒砌好的土台,上面的案几上摆满了各种祭祀玉器青铜器之类的礼器与太牢等各种物品,四周还插满了华丽的旗帜。
而负责祭祀的礼官呢,则是在四周兵士的注视下,准备为不久之后的祭祀礼仪作准备。
而在这离土台的不远处,此刻搭建完工供两国君主与使节歇脚的凉亭,也已经完工。
这些景色,与先前那荒凉的景色,似乎在无意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王嘉呢,在看到这一切后,则是昂首迎着春风,在阳光的沐浴之下,不禁疑惑道。
“话说这邾仪父在《左传》的记载中,并未受到周王室的册封,自然周王室对他的国家与国君身份是不予承认的。”
“可是…为什么鲁国偏偏要在这个时候与他结盟呢?我有些不理解…”
“也许,是出于政治目的吧。”
正当王嘉陷入沉思之时…
突然,只听一阵车轱辘声与马蹄敲击地面的声音,伴随着漫天而来的黄沙,在骑兵的护送下,坐着这古朴马车。
两国的君主,此刻正式来到了蔑地。
两人刚刚碰面,还没来得及寒暄几句,只见那鲁隐公满脸焦急之色,匆匆忙忙地下了车,朝着邾仪父快步走去。
他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对方,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与之商议。
而邾仪父和一众大臣见这鲁国的国君前来,压抑不住心中的喜悦之情,也是连忙赶上前去,似乎也有什么话想与这鲁隐公说。
此刻,只见邾仪父快步上前,抢先一步与这鲁隐公相拥抱,然后恭敬行礼。
二人欢笑之余,邾仪父便开心的说道。
“大王您能不远万里来到这蔑地来我邾国会盟,想必也是我邾国的荣幸。”
“我邾国不被周王室所认可,我这小小的邾国国君,没有受周王封爵,入了那周室的法眼。理因被其他诸侯国所孤立,然后被实力强大的诸侯国借着“尊王攘夷”的名义给吞并了。”
“也不知那时…我这一国百姓可如何是好?”
“可大王您呢,却不以此为耻,与我小邾国交好,保护我国,还以这“仪父”尊号来尊敬我,我都不知该如何报答大王您的恩情呀!”
说到这儿,只见这邾仪父差点就要涕泪沾巾,倒在这鲁隐公怀中想要大哭。
而这鲁隐公见状,则是连忙上将他扶起,然后安慰道。
“欸…”
“仪父你这是做甚?我鲁国与你邾国交好,本就是在分内之事,情理之中,依你我多年的交情,你又何必愧疚呢?”
“既然那周室不认可你邾国,我鲁国认可你邾国!”
“常言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我鲁国乃是仁义之国,这么不仁不义背信弃义之事,可不是我鲁国能做得出来的!”
“来,咱们先把这爵中美酒饮罢,待这礼官尽祭祀之礼,咱们两国就正式交好了。”
“哈哈哈…”
话音刚落,只见鲁隐公连忙取来两只酒爵,当即便想将其中一只酒爵递与那邾仪父
而一旁的待从见状,则是连忙往这酒爵之中斟满由香草和藜黍等谷物酿制成的美酒。
那邾仪父也是二话不说,当即便将这鲁隐公递来的这杯酒一饮而尽,还满心欢喜。
后来,伴随着阵阵悠扬的古乐声响起,在这两国君主以及各大臣的共同见证下,经过这祭祀仪式与会盟仪式,这鲁国便正式与邾国结为盟友了。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虽说这邾仪父当时并不知其所以然…
但是,在一旁静静看着的王嘉却对此一目了然。
“这天下哪有掉馅饼的美事?凡事有得必有失,这个道理放在古代应该也是适用。”
“既然这鲁国愿意与像邾国这样的小国结盟,想必一定是有它的原因。”
此刻,王嘉陷入了回忆。
“话说…我见《左传》对这部分的解释说是出于这鲁隐公摄政的缘故,才与这邾国国君克所结盟。”
“果然,一切都是带着目的去的。”
“就是不知…在现场,这邾仪父知道这件事吗?”
正当王嘉对此事疑惑不解之时…
突然,只见时空流转,地点场景也发生了变动。
夏四月之时,见军队浩浩荡荡的样子,想必一定是费伯带领军队修筑郎地的城墙。
介于此,只见王嘉又想到了些什么。
“话说这费伯…不是国君身边的亲信大臣,就是这大将军吧,总之应该挺厉害的。”
“不过呢…我记得《左传》原文中说《春秋》并没有记载这件事儿,原因竟是因为不是奉行鲁隐公的旨意去行事的。”
想到这儿,王嘉便不由得赞叹起来。
“《春秋》…《春秋》……”
“真没想到,跟我想的确一模一样,左公如此博学多才,真是名不虚传!”
“当然啦,对仲尼公的仰慕之情也是些许有的,呵呵…”
这王嘉,在思索之余还不忘调侃一下,真是服了。
后来,伴随着时间的推移。
夏五月,郑庄公在鄢地战胜了共叔段。
秋七月,周平王派遣大臣宰咺来馈送这鲁隐公之父鲁惠公以及侧室仲子丧事的财物。
其规格之高,规模之大,已经可以与周王室相媲美了。
也难怪,会被王嘉这小子说东周周王室的“骨气”渐渐开始没了。
九月份时,鲁国又与宋国结了盟。
冬十二日时,祭伯来鲁国,同时公子益师去世了,办了丧事。
不得不说,光这一年所发生的事,都够王嘉记录半天了。
而更远的历史,现在才刚开始。
当初,放眼整个东周春秋各国,郑武公迎娶了申国国君的女儿,这个女孩名叫武姜。
武姜很快就为他生了这郑庄公和共叔段。
话说,在这夜里。
郑国的寝宫中…
只听一声惊叫,顿时便划破了夜的寂静。
而负责侍奉的宫女和侍从闻迅后,脸色大变,如临大敌一般,匆忙地向这边赶来。
“娘娘……娘娘您这是怎么了?”一名贴身宫女率先冲到武姜身边,满脸焦急地问道,并试图将她从地上搀扶起来。
“快来人啊!快叫太医过来!”另一名宫女惊慌失措地喊道,声音尖锐而刺耳,回荡在整个宫殿之中。
“快!快去取一盆温水来!”又有一名宫女急忙吩咐着旁边的侍从,自己则迅速蹲下身来,轻轻拍打武姜的脸颊,希望能唤醒她。
一时间,整个场面变得混乱不堪,宫女们七嘴八舌地呼喊着,侍从们也手忙脚乱地四处奔走,有的去传唤太医,有的则是连忙端来温水盆,将温水浸润在毛巾中,然后敷在这武姜的额头上,希望她能尽快的醒过来。
此刻,这寝宫中,无论是侍从还是宫女,都十分惊慌,生怕出了什么差池。
哒哒哒…咚咚咚…
很快,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太医便连忙给请过来了。
“快…让我看看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此刻,只见太医方才来到这儿坐稳,立马便想要测测床榻上女子的脉相。
哇…哇哇…
而在她一旁,正好传来阵阵啼哭声。
定晴一看,才发现孩子已经降生了。
此时,只见太医按在那女子脉搏上的力度不禁加大了,他的眉头也不禁紧锁了起来。
见此情形,宫中那紧张的气氛显得更加严肃了。
人们都在焦急的朝这位太医看去。
而太医呢,此刻也不禁叹气一声。
“唉…”
这下子,围在着太医周围的侍从奴婢,更加紧张了。
有的甚至还主动上前询问情况,生怕被降罪。
而在一旁柱子后面躲着的王嘉,此刻也是被吓了一大跳。
“哎哟我的妈呀,这谁呀,大半夜的叫声音这么大,真是吵死人了!”
“还好这是在宫里,只要是在外边儿,可不得被别人骂个千八百遍儿的绝不罢休。”
不多时,只见王嘉一边心中暗自想着,一边不时悄悄探出头来,想要一看究竟。
“我倒想看看这到底是谁,大半夜你敢在宫中大吼大叫?”
可是,还没等他多看两眼,只听又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顿时把他再度吓了个半死。
哒哒哒…咚咚咚…
(连忙)“哎哟我的妈呀,暂避锋芒,暂避锋芒…”
“这到底是哪里呀?怎么时不时就有人走进来呢?”
此刻,王嘉便更加疑惑了。
正当他再度想探出头一看究竟之时,他却突然听见大王之类的声音。
这把他又吓了一跳…
直到过了一会儿,他才敢偷偷的用眼角的余光去瞟眼前的事物。
“我的天哪,大王大王的叫,不会是这郑国的国君郑武公来了吧。”
…
“果真是这样啊,身边身披犀牛皮铠的精锐士兵还在一旁守候着。”
“果真坏事儿了,如果我要是被发现的话,不得又被当成盗贼或者是刺客,然后按照人家郑国的律法关押进这牢狱之中,受尽刑罚啊!”
此刻,王嘉的内心那可是非常非常紧张的。
然而,在另一边,只见这郑武公焦急的问道。
“太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晚上的,孤为何无故听到这妇人嚎叫?”
“莫非是什么煞…”
还没等郑武公把话说完,这太医便朝他拱手行礼,然后笑道。
“大王,非也非也…”
“大王您是有喜了!”
“哦?何以见得啊…”
此刻,这郑武公对太医所说的话自然是十分疑惑的。
后来,只见他看见这床边,正静静的躺着两个孩子,此刻还不时发出啼哭声,顿时便引起了他的怜悯之心。
不多时,只见他将这两个孩子依次抱起,然后好生哄着。
“哎哟喂,乖宝宝乖宝宝,别哭,别哭。”
“原来…太医您跟孤说的这喜事,就是这件事啊。”
“也是不知,孤的娘子居然这么快就给孤生了两个孩子,孤甚是欣慰啊,哈哈哈…”
“待会儿,孤要好生给这两个孩子起个好名字!”
之后,只见郑武公将这两个孩子分别递给这奴婢侍从,让他们好生照料着。
虽说,这郑武公刚才还喜笑颜开的。
可一到这会儿,才刚看了武姜一眼,发现她面色发白,双眼紧闭,好似没了气息。
于是乎,他便焦急的朝着太医问道。
“太医呀,孤之妻为何此刻脸色发白,毫无气息?”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了?”
一听这话,太医连忙回礼,之后便不紧不慢的说道。
“并不是如大王您所想的一样…”
“我方才查看了娘娘的脉象,发现她脉相不稳,似乎是受到了些什么惊吓。”
“可具体是什么惊吓?卑臣就不知道了。”
“娘娘很快就会醒来,不必因为这件事而感到担心。”
“还请大王允许卑臣探查一下究竟是何种原因让娘娘受到惊吓,卑臣也好答复。”
一听这话,在看那位太医如此恭敬的态度,郑武公于是乎便允许他暂时休息。
“好吧,孤允许你暂且回去安歇。”
“是…”
“卑臣告退…”
后来,经过一番探查,才终于知道,原来这郑庄公出生的时候竟然是倒着生的,因此使姜氏受到了惊吓,所以郑庄公一出生,就被取名为寤生。
而王嘉呢,也因为一度有了些许动静,因而被敏锐的兵士给察觉到,危在旦夕。
此时,他内心的想法有些改变了。
“呼…还好没被发现。”
“ 要真被发现了,那可就完蛋了。”
“果然,我在潜意识中,进入这书本的世界中,行踪仍然是会被发现的。”
“毕竟,动量是守恒的。”
“看来下回,我得要更加小心了。”
“也不知…能否与这里的人交流一二呢?”
带着这份心情,伴随着时光迅速流逝,空间发生转换。
此刻,眼见这郑庄公与共叔段二人很快便长大了。
然而,武姜因为先前那件事,认为这是不祥的征兆。于是便不喜欢郑庄公,刻意疏远他,而亲近共叔段。
甚至,她多次向郑武公请求,想要立共叔段为太子。
可是呢,郑武公多次回绝了他的要求。
“嗯…”
“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要想当太子,能力才识必须都要超群才行。”
“这太子之位,可不是轻易就能当的。”
这些话,让姜氏十分生气,在懊恼之余,她还偷偷哭泣。
而共叔段呢,此刻便耐心的上前安慰她。
“母亲,这些事情孩儿都知道了。”
“孩儿明白,父王选择太子之事十分慎重,不是母亲您三言两句就能够解决的问题。”
“孩儿要想成为太子,日后登基成为这郑国的国君,必须得要拿得出实力才行。”
“眼下,而唯有努力努力再努力,才会有一线希望。”
“还望母亲大人您不要为我而悲伤。”
一听这话,只见姜氏心疼的将共叔段搂在怀中,一边流着泪,一边说道。
“好…好…”
“我的好孩子,娘知道你懂事了,能担大事了。”
“要不是寤儿挡了你的道路,娘一定让你当这国君。”
“无论你做什么,以后都会支持你的。”
见此情景,王嘉不禁有感而发。
“果然,从古到今,都是世上只有妈妈好啊。”
“可是,郑庄公这么一位有才识谋略的君王,本不应该被他的母亲冷落,他理应不该受到这样的对待。”
“可这共叔段也是十分孝顺…”
“兄弟之间,本应情同手足,然而却因为王位而互相大打出手,何其悲哉…何其悲哉啊!”
“也许…宫内之事,有的时候就是这么残酷吧。”
“唉…”
后来,共叔段不敌这郑庄公,郑庄公成功登上国君之位。
郑庄公对他的这个兄长还有母亲是十分讨厌的。
话说,姜氏为共叔段求情,想要把他原本的制地分邑。
可是,郑庄公却出于各种理由否决了他们。
“制地是一个地势险要的地方,早在之前虢叔就死在了那里。”
“我是实在不想让我的兄长受到这般委屈。”
“如果是其他地方的话,孤一定会同意照办的。”
“还望母亲你不要为难孩儿,孩儿也是有难言之隐的啊!”
虽说,郑庄公的言语十分真诚。
可这免不了他的母亲姜氏背地里的算计与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