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王嘉进入这左丘明的临时庭院宅邸,拜左丘明大师为师,结识他的那几位师兄妹起。
他就在书库各类竹简书籍的“海洋”中遨游,不断的获取新的知识,同时还“温故而知新”。
并且,一有问题,不管是什么类型。他都会主动向他的老师左丘明,还有他的那几个师兄妹们请教。
总之,在来到这一代大师左丘明所处的春秋战国时代,王嘉他收获了不少的知识,同时还对这一时期的历史有了更为客观且深入的认识。
但是,先前那场风波所产生的“阴霾”,仍然久久还未散去。
原来,早在先前,这鲁国虎贲军在都城曲阜城中的巡逻士兵,并没有完全“拿钱了事”。
在这一行人中,恰巧有一位兵卒偷偷将此事上报给了负责监察的御史。
“御史大人,不好了不好了!今日有一身着奇装异服的男子在我们虎贲军巡城的时候挡道。”
“出于疑惑他是否是那敌国派来的间谍,我们便将他捉拿归案。然后准备交付大司寇大司空进行盘问与审查。”
“可…可是在半路上,左史官左大人却给上前拦住了。在粗略的询问一番过后,只是予我弟兄和我一些钱财,便要求把他带到他的府邸之上,由他来亲自进行处置。”
“只是…虽说我的那些弟兄们都信誓旦旦的答应了他,可唯独我没敢答应,也不好当面拒绝,只好将这些钱其偷偷的藏了起来。”
“因为属下知道,这左史官左大人的这番做法,属实是有些僭越了御史大人您所应尽的职责与权力了。”
“所以…属下于心不忍,所以此次特地快马加鞭前来,将此事告知大人您。”
“并且…属下还将左史官左大人给予的钱两,悉数交予大人您,分文未动。”
“还请大人您能够…明察秋毫啊!”
话音刚落,只见那个兵卒,在朝那御史大人恭敬的拱手行礼之后,便毫不犹豫的便将手中的钱币-鲁贝等交给了这御史大人查看。
这御史大夫接过这兵卒手中握着的鲁国货币鲁贝等,细细打量一番,确认真伪之后,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
然后,经过一番思索之后,不久…他便说道。
“嗯…”
“你说的这件事情,先前就已经有人向我禀报过了。”
“你说的很对,这左史官左公,平日里勤政廉洁、不贪污也不贪图小便宜,只是一心在认真的做着他那史官的工作,也看不出什么异样来。”
“可今日这件事,着实让人感觉怀疑。”
“这左史官左大人,好像真的是在刻意包庇你所说的这个人,这倒是挺让人不可思议的。”
“我一开始还不相信,直到确认真有此事之后…”
“嗯…”
“这么重要的事情,的确应该从长计议…”
话音未落,只见这御史大人又陷入了一阵沉思。
直到他那乌黑发亮的眼珠一转,随后叹了口气,然后朝那告密的兵卒说道。
“唉…”
“我现在刚好有一个任务,想要托付于你。”
一听这话,那兵卒二话不说,立马单膝跪地,拱手抱拳,随后以洪亮的嗓音恢复道。
“大人若有事情,尽管吩咐属下,属下定当尽献犬马之劳。”
“不惜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一听这话,只见他连忙上前将他扶起,然后朝他轻笑几声,随后提醒道。
“欸…没你说的这么严重,你这实在是有些过啦。”
“快请起身吧…”
“别让地上的土,把你的裤腿给弄脏了。”
“我交给你的任务很简单,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就是要求你今后在暗中盯紧这左史官的官邸。”
“特别是盯紧了那个先前被认作是他国‘间谍’的人,给我盯仔细喽。”
“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或者是什么异样,立马上报给我。”
“而我呢…则是在之后准备带一些兵士亲自上访。”
“我倒想看看,这左史官左大人,现在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
“呵呵呵…”
此番话刚说罢,一听这话,这兵卒连忙便站起身来,拍了拍腿上的土灰,然后便用铿锵的语调回复道。
“是,御史大人,属下这就去办!”
“嗯…”
“快去吧…”
之后,这御史大人便一边等待着消息,一边考虑着登门上访的时间。
直到今天…
只见这左丘明左史官大人在这曲阜的临时府邸住所,四周都围的水泄不通,到处都是闲聊八卦着的农工商人之辈。
而他们,无非就是想在这里看热闹罢了。
“咦?这平日里,左公左大人的府邸人烟稀少,且冷冷清清的,没多少人去顾问。”
“怎么今日一见,这周围反倒是人海人山、摩肩接踵,来往之人络绎不绝,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悄悄的)“这是我前几日出门,偷偷打听到的。”
“这事儿你听了,可别给我在外边儿乱说啊,怕是‘妖言惑众’、‘引火自焚’喽。”
一听这话,其中一人是来了兴趣,连忙继续问道。
“嗯嗯,你说吧,我保证守口如瓶,不告诉别人。”
另一人见他如此说来,便继续说了下去。
“看在你这儿份上,我就权且告诉你吧。”
“你听好喽,这左公左大人家里啊,最近可是来了个‘不速之客’,他还把他破格召为学生,属实有些离谱。”
“这学生嘿,他还不是一般人,就是那前几日被城里巡逻着的兵士给抓住、身着怪异服装,满嘴胡言乱语,被认成是敌国间谍的个后生。”
“关键是,他被抓住,兵士准备将他带去见大司空大司寇、还有那御史大人,当面儿进行解释,他还死活不承认。”
“后来啊,刚好这左史官左大人路过,见他被兵士缚住,以为无辜,索性就贿赂兵士将这人带走。”
“或许是这人天赋异禀,被这左公左史官给看上啦,所以才破格收为弟子学生。”
“只是…这苍天不饶人啊,这不…就在这几日,这御史大人准备来个‘明察暗访’,好探清其中缘由。”
“但官府人没给告示,所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后来,这一传十、十传百,就在百姓嘴里给传开了。”
一听这人这番解释,那人当即便给愣住了。
之后,当他反应过来后,他便说道。
“此事过于离谱,一普通人,能与这左史官左大人搭上关系,这一定非同小可,其中必有猫腻。”
“也没办法,此事不可妄下定论,咱还是静观其变便好。”
屋外的人们,这几日倒是七嘴八舌的。
至于这王嘉,他很快便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对劲。
于是乎,他便趁着整理书籍的时间,偷偷跑去向他的老师左丘明汇报这情况。
“先生,这几日学生见咱府邸周围常有行人议论这不久后御史大人会带兵登门拜访。”
“届时,再怎么说,也是难道搜查。”
“难不成…他们是因学生先前之事而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学生愿意…”
王嘉本想着把话说完的…
可就在这关键时刻,身为老师的左丘明左大师,却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随后,只见他眉头紧锁,随后继续说道。
“嘉儿,此事你不必再多说什么了,为师我自有定夺。”
“你只管与你那几位师兄妹一样,放心干你的工作,安心阅读学习知识、有问题询问为师即可。”
“其余之事,你不用担心,为师自为替你们解决的。”
听完这番话,在王嘉的心里,显然是有些疑问的。
但当他看见他的老师左丘明左大师有些生气的样子,随即也不敢多问什么,然后便礼貌告辞,去做自己该做的事了。
就这样,一天过去了…
到了第二天…
这一大清早,还没吃过早饭,这御史大人便领着一些着着扎甲铠的虎贲军兵士,亲自到访左丘明左大师那朴实无华的临时屋舍去搜查相关情息与情况。
只见这兵士刚一叩动门,左丘明左大师的妻子便上门迎接了。
“请问…你们来此地,是有什么事儿吗?”
见她如此问来,其中一个兵士使解释说因事搜查,这一下,搞得她都没反应过来。
“嗯?您这是…”
“夫人莫怪,我等此番前来,就是想要来府上一叙。”
“还有,就是奉官府之命,前来搜查一下。”
“毕竟,这有一段时间没来了。”
…
“哦对了,一点小小的心意,请笑纳,呵呵呵…”
最后还好,有这御史大人为其解释,她这下子才反应过来,之后便让他们进去了。
“呵呵呵,原来是这样。”
“来都来了,这礼…我看就不必了吧。”
“既然是奉官府之命,那就都请进都请进吧。”
“多谢夫人您了。”
“用不用我为你们备些饮品点心?”
“啊不必了夫人,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你们家想必也是清静简朴之家。”
“我们此次前来,只是说几句话而已,不用麻烦了。”
“那么,现在就请带我们去见一下左公左大人,可否?”
“当然,即然是寻我相父,跟我来便好,我为你们指路。”
之后他们进去搜查,见没有可疑人员,便询问其妻寻找这左丘明左大师了。
直到…当他们一见面,只见这左丘明左大师朝他笑了笑,随后便说道。
“哟,今儿个是什么风,把御史大人您给吹来了。”
“而且…还带这么多兵士来搜查,怎么?是信不过我的为人,以为我的家中出现了敌国的刺客间谍?”
见他如此说来,这御史笑了笑,随后便解释道。
“哎呦…左大人,您要是这么说,那可就是见外了啊。”
“我们今日前来,还是奉咱鲁国官府之命行事。”
“左大人您家中虽一向以俭朴着称,但是如果出了点事情,是不是也得让官府来搜查一下啊?”
“相信以你的为人,呵呵…那可是两袖清风,不带半点儿世俗的尘土啊…”
眼见这御史说话如此拐弯抹角,左丘明左大师显然是有些不耐烦了,想要起身离开。
“呃…”
“我说御史大人,您如果是奉官府之命,有什么事情就赶紧做、有什么问题就赶紧问,不要再浪费时间。”
“我现在毕竟还有工作在身,而且要教导学生,还希望御史大人您能够见谅。”
见左丘明左大师如此说来,还有他那惊鸿一瞥,身兼监察一职的御史,此刻也没有多余的话可说了。
之后,他便开门见山的说道。
“好好好,既然左大人现在没有耐心了,那就不如让我把话说个明白。”
“我听说,左大人您最近新招收了个学生。”
“而这个学生,好像就是前些日子被城中巡逻的虎贲军给逮捕捉拿的小后生,当时左大人您也在场,想必您也是知道的。”
见这御史如此“阴阳怪气”的样子,依左丘明左大师的性子,他又忍不住了。
此时,只见他刻意的转过头去,然后便继续说道。
“御史大人,即使是我在场,这人是我给带回来的,那又如何?”
“难道说…这城中巡逻的虎贲军,仅仅是因为衣着不合适,还有言语不通,就把一个人轻易的定为是敌国的间谍吗?”
“依我看,这…怎么说也是欠为妥当的行为吧。”
见左丘明左大师的性子又有些急躁了,这御史,随即便继续说道。
“哎呀,我说左大人,你可别把话说的这么死板。这样对你对我,咱们都不好。”
“这是以官府之命行事,我等之辈,那…那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而且,我想表达的意思也绝非是左大人您所单纯想那样。”
“毕竟现在这世上风云变幻、动荡不安,多些考虑,其实还是有帮助的。”
“这么说吧,我想要见一见左大人您新招收的那位学生,如何?”
见这御史如此请求,左丘明左大师无论怎么推脱,都没有办法说得过去。
索性,他也只好唤王嘉出来与之见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