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宫的琉璃瓦淌着暗红色黏液，三百具克隆舱在辐射雨中起伏。林小川的鹿皮靴陷进肉质地板，每步都溅起带神经突触的浆液。孝庄太后的东珠朝冠悬浮半空，凤袍下伸出章鱼般的机械触须。

"哀家等这天等了四百年。"她撕开皱纹密布的脸皮，露出合金头骨上的USB接口，"从汤若望献上基因图谱那日......"触须突然刺穿克隆舱，拎起浑身粘液的女婴，"爱新觉罗氏，本就是最完美的实验品。"

女婴瞳孔闪过二维码幽光，突然张口咬住林小川手腕。纳米级尖齿刺入静脉的刹那，他看见2023年的陆家嘴群楼正从女婴虹膜里浮现。

"住手！"雪蘅的金针携β射线破窗而入，却在距孝庄太阳穴三寸处骤停。三百个克隆体齐声啼哭，声波震碎殿内蟠龙镜——镜中竟映出十七世纪的汤若望正在调试基因编辑仪。

黄浦江的浪头拍打康熙八年的午门，东方明珠塔尖刺穿太和殿藻井。林小川抱着被感染的女婴跃入虫洞，咸腥的江水与景仁宫血水在时空裂隙中交融。

"抓紧！"郑明月驾驶改装过的荷兰战船破浪而来。甲板上的红衣大炮缠满光纤电缆，炮口对准外滩十八号的霓虹灯牌。她甩出钩锁缠住林小川腰际："那栋楼里有反物质反应堆！"

女婴突然挣脱怀抱，踩着浪花奔向和平饭店。她每步都踏出量子涟漪，1929年的铜制旋转门与2023年的电子闸机同时开启。林小川追进大堂时，看见海兰珠的机械战马正在前台啃食盆栽。

"小心电磁脉冲！"苏麻喇姑的残破机械体撞碎落地窗。她仅剩的电子眼投影出全息警告："暗物质浓度突破临界值！"话音未落，女婴已按下电梯的∞按钮。

电梯轿厢在时空中无限下坠，镜面墙映出七个不同年代的林小川。女婴的乳牙咬破指尖，血珠在超重状态下凝成DNA双螺旋模型。当数字停在-1632层时，轿厢门后露出盛京地宫的青铜巨门。

门缝渗出的黑潮中，七位量子女主正在与自己的克隆体厮杀。云裳的霓裳剑砍中另一个自己的纳米丝，量子火花引燃顺治帝的裹尸布。阿九的燧发枪管插在克隆体胸口，两人在纠缠中滚入太祖的量子纠缠棺椁。

"这才是哀家的杰作。"孝庄的机械触须穿透地宫穹顶。她将传国玉玺插入棺椁凹槽，暗物质流瞬间吞噬海兰珠的机械战马："科尔沁的野马，本就该是第一批试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