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丝翠得请出了祖传的魔杖,那根光秃秃、原本的花纹已经被磨平的烧火棍。
据她的研究,这根魔杖一定是某位战斗技巧家的东西,因为这东西释放的魔咒都超级强。除了它不太听艾丝翠得的话、有点丑以外,作为一根攻击性极强的战斗工具,它简直没有缺点。
不过没人能忽视那末端的伤痕累累。
“这一定被那个熊孩子给拿来撬箱子了。”艾丝翠得感受着手掌心上传来的糙痕,极深。
两根魔杖别在腰间,藏在袍子下面,口袋里是一瓶魔力增强剂、一瓶憎恨魔药、一瓶溶尸水。
接着艾丝翠得用了一点特殊的变形魔法,把自己的模样改变了很多,成一个年轻男人的模样,戴上面具,完事。
“你确定不需要我陪你去了吗?”西弗勒斯不太放心,递给艾丝翠得变声药水。
“不用了,翻倒巷已经去了四次了,何况只是拿本书而已……我想我的准备已经足够充足了。”
她一招手,床头跑过来两只老鼠,不用吩咐就极具灵性的钻进艾丝翠得的袖子里……
西弗勒斯对这两只老鼠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它们聪明的不像老鼠。”
当然……这可是我的灵魂……艾丝翠得心里解释,这她可不能说,被邓布利多知道了会被抓回去拴起来的。
艾丝翠得告别了西弗勒斯,轻装上路,在对角巷买份报纸,来到翻倒巷的猪头酒吧落座。
离约定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可以放松一下。
猪头酒吧很狭窄,看起来灰扑扑的,桌椅设施有种在地沟油里裹了两道的污垢感觉。
看着端上来的飘着不明杂质的酒,艾丝翠得打定主意不会动一口吃的,挪开,摆着。
“那位大人正在招兵买马,也许你应该去碰碰运气,尼克……”
啊,在猪头酒吧,还是听人说话比较有意思……艾丝翠得打开报纸竖起耳朵听。
“我?算了,在他面前还有一排排英国纯血家族跪着等待录用呢,我的实力根本不够看,还是乖乖去倒卖我的魔药好了。”
“要我说——!”
一个男人的声音,陡然响彻整个逼仄的空间。
“看现在的样子,魔法界注定要大变天了不是吗?那凭什么只能是那些自视甚高的纯血而不是别人呢!那位大人不应该那么青睐英国的那群靠吃祖宗家底度日的废物们,早就该把他们的屁股挪开,让我们混血坐上他左膀右臂的位置 。”
厚唇,卷发,咖色皮肤,这是个充满黑人特征的男子。
所有人都看向这个敢站起来骂纯血家族的人,天,他身上甚至还没有任何伪装,似乎是妈生脸。
这里可是翻倒巷,什么人都有的地方,这老兄这么坦诚做人真的的好吗?艾丝翠得隔着报纸暗赞一句勇气可嘉。
用妈生脸骂人的后果是容易被人认出来。
“呵呵呵……”角落里一个戴面具的人冷笑,“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敢在这里口出狂言,原来是靠贩卖虫子起家的暴发户巴克利亚大人啊……”
“你这头浑身散发着下水道味道的穷酸,不是口袋里装着沾满弗洛伯毛虫粘液的金加隆,就可以让那位大人看上你——!快闭上你的嘴巴,滚回你非洲的老家跳舞去吧!”
果不其然,有人举着魔杖站起来怒斥他。
这位巴克利亚先生在座位顿时有些失措,“这……这只是一个玩笑。”
“玩笑?有时候开玩笑,也需要有命开才行的。呵,我还以为所有白痴的父母,都曾告诫过他这这种道理呢。”
这是艾丝翠得隔壁桌的人,他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脸上只露出一双眼睛,现在这眼睛正用鄙视的目光咬着巴克利亚不放。
“当然,如果这个非洲佬肯愿意拿出金加隆给我,让我给他留具全尸也不是不行……哈哈哈哈……”
“全尸?这位老兄何必这么麻烦,一道消隐无踪不就够了吗?”
“天,你们善后的手法也该进步了,一瓶溶尸剂倒下去,再硬的骨头也可以化成水……”
“…… …… ……”
被人群攻的巴克利亚先生匆忙结了账,拿起帽子出门去,很快,另一个人也起身出门,艾丝翠得也跟出去,在和门口堆满货物的小车擦身而过的一瞬间使用幻身咒,伪装好自己。
在一角,闭耳塞听咒和混淆咒的光芒闪过。
“你这个该死的杂种,谁给你的资格敢这样诋毁纯血——!”
跟着巴克利亚的那个巫师把对方逼到墙角后,就举起了魔杖。
“哦——我只是,我只是……对不起,我错了!你放过我吧,我以后不敢了……”
巴克利亚哀求道,当面对浑身散发着黑魔法气息的黑巫师,他此刻连举起魔杖对准对方的勇气都没有。
“去和梅林忏悔去吧!”
巫师高举魔杖亮出绿光。
“阿瓦达索命咒——!”
索命咒飞掠过,一条生命瞬间失去所有光芒,停止了呼吸。
巴克利亚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凶神恶煞的黑巫师砰然倒下,和艾丝翠得刚刚熄灭绿光的魔杖对上了眼。
看着对方缓缓走过来,巴克利亚挣扎着去摸自己的魔杖,结果他整个人又腾飞了起来。
“砰——!”巴克利亚砸在墙上,滚落在地,和地上淤积的污水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