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我只能确定他的灵魂是残缺的，但关于更多的，我没有渠道可以知道。”

艾丝翠得和邓布利多面对面坐着，她的脸色依旧很不好，这时候没有银面具覆盖她的虚弱，邓布利多已经完全被她凄惨的模样吸引了。

她继续说，“我去见了他，通过我的方法保存了来自他的魔力，借助一种古代仪式确定了我之前的猜测。”

邓布利多语气有关怀，“你还好吗？”

“不怎么好，钻心剜骨咒的滋味确实不好受。”艾丝翠得自嘲的笑了笑。

邓布利多面色有不忍，他推过来一杯奶香浓郁的红茶，“你触怒了他？”

“他很强大，比我想象更强，所以我总算明白为什么你一直不出手的时候，他们都会以为黑魔王一个咒语就能把你吓的屁滚尿流了。”

艾丝翠得接过去喝了一口，脸色一沉，回忆起了不好的记忆，“他的摄魂取念看穿了我的大脑封闭术，我不想成为食死徒的心声被他听见了。”

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

“我大概明白他对自己动了什么手脚。”

邓布利多古怪的语气让艾丝翠得有了几分好奇，白魔王继续说：

“汤姆的造诣不比我低，他是个天才，霍格沃兹有史以来最优秀的毕业生，如果他成长到我这个年纪，也许英国魔法界未必有人能和他站在一起。”

邓布利多对自己的死对头毫不吝啬夸奖，但又有另一层深意。

“但是就像是一棵树，在生长的时候就没有把自己的根放在它最需要的土壤上，看见其他大树头顶上的云彩，他就拼命把根往肥料里伸，使自己越快变高，这让他哪怕变成了一株大树，根也比别棵树脆弱的多。艾丝翠得，你想想看，一株长歪了的树，它最后能挺过漫长岁月吗？

虽然在大多数人眼里，黑魔王现在是冉冉升起的新星，而我是垂垂老矣的老家伙，但年纪大了也是有意想不到的好处的。”

邓布利多嘴角勾着微笑。

这是《预言家日报》上对邓布利多和黑魔王的评价，邓布利多一点不介意的拿出来和艾丝翠得讨论。

“不过他对自己做了什么，我需要去询问你的院长，斯拉格霍恩教授，但是恐怕他不会很愿意。”

“他是他的老师？”艾丝翠得竟然没有想到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教龄这么大了。

“是的。我和他是二十年的同事，当时我还是格兰芬多的院长，变形课的教授。”邓布利多蓝色的眼睛亮了一亮，“汤姆当时获得了所有老师学生的欢迎，在所有人眼里他是个相当礼貌聪明的孩子。”

“除了你，是吗？”

邓布利多笑了笑，“之前一直是这样的，直到霍格沃兹死了一位学生，开除了一位学生。”

艾丝翠得脑海里突然想起来一个穿着校服喜欢哭的女孩子，迟疑的报了一个名字，“桃金娘是那个时候死的？”

“是的。”邓布利多非常遗憾，“她的死因至今也没有查清楚，但我想和城堡有关系。不过当时所有人都冤枉了另一个学生，那个学生不得不被开除。”

“汤姆杀的她？”

艾丝翠得很怀疑，黑魔王不可能这样丧心病狂，在霍格沃兹那么多师生眼皮子底下杀人，这种事情她都不一定敢……不，她突然想起被自己诅咒的冈萨雷斯，把不敢两字吞了进去。

“英国魔法界一定会有一场战争，艾丝翠得，你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内心深处，我并不愿意你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