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啥?”
张氏以为自己幻听了。
那嬷嬷顿时又重复了一遍:“大小姐的马车翻车了,她被甩了出去,脸着地滑出去一大截,破相了!”
张氏嗷的一声,眼前发黑,直接晕过去了。
谢季看见倒地的妻子,没有去搀扶,反而窝火的又摔了两个茶盏。
直到贴身嬷嬷把人扶起,又是掐人中又是大声呼唤,张氏才慢慢苏醒过来。
她一把抓住张嬷嬷,一连串的问话顿时吐出。
“为什么马车会翻车?马夫是谁?!伺候的丫鬟呢就没人护着她吗?知秋人呢?可有给她请大夫?!”
张嬷嬷被她指甲掐的脸色扭曲,但还是把张氏问的话一一回答了。
得知大夫已经去看谢知秋,张氏想要去看女儿,却身体发软,起不了身。
“夫君,事情怎么会这么巧一起发生,是不是有人要搞我们谢家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你说话啊!”
谢季碰碎尚书海外运回的珍宝,相当于得罪了尚书,二房谢天海不过是玩一些字画居然能把自己玩到牢狱里去,现在她女儿又破了相……
“这女子破相,以后怎么找夫家啊!”张氏越想越觉得天都塌了,忍不住就哭了起来。
谢季被妻子哭的心里暴躁,暴怒的大吼道:“你给我闭嘴!哭的我脑仁疼!”
“你凶什么,你闯了祸还想怪我不成?”张氏被吼的心里委屈,擦着眼泪被嬷嬷搀扶着去看女儿去了。
她过去的时候大夫已经给谢知秋擦拭掉污泥和血水,正准备包扎。
张氏一看谢知秋的脸,就先险些晕了过去。
谢知秋的脸简直面目全非,外表的皮层几乎都擦破了……
…………
在谢家倒霉的时候,守在外面的两拨人都震惊无比。
原本才安排好人蹲守的长随,都还没来得及回侯府,就亲眼看见谢知秋的马车莫名其妙受惊,在街上疾驰。
之后。
谢知秋被甩出,直接一个脸刹,滑行出去好几米远。
当场就晕了过去。
那些丫鬟顶多一点擦伤,马夫几乎稳稳的落在地面,就连马车也没受损。
除了谢知秋外,只有几块点心滚出被踩碎了。
长随直接麻了!
只觉得这一幕怎么看都觉得诡异。
她记得,月姨娘对着小泥人诅咒,说要她堂姐摔破相来着?这么快就应验了!
他迅速朝司狱司跑去,准备禀报侯爷这件事。
结果路上就碰到司狱司的士兵抓人,抓的不是别人,正是谢家二房谢天海。
长随一问。
说是谢天海被友人欺骗,倒卖书画。
其实严重的不是倒霉书画的画卷本身,而是那书画上有人题诗,诗是歌颂楚王乃天命所归、举世明君等等。
关键是那王爷曾弑兄杀弟,还谋过反。
要不是那王爷把陛下的儿子全部杀光,哪来的女帝当政。
好好的去歌颂一个死去的王爷是天命所归,这就是对当今陛下不满,是目无君上!是蔑视天威!
相当于就是拿泥巴往天子脸上砸!
不抓你抓谁?
“主子。”长随激动的进屋:“小的刚布置好人,就瞧见那谢知秋从马车摔出,直接破相了!来的路上,又看见司狱的人去抓捕谢天海了!”
贺九凛正在处理处理公务,闻言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