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堡的粮仓堆满了粮食,他们的女人比草原的羔羊还要白嫩——谁抢到,就是谁的!"
"吼!"
"吼!"
"吼!"
士兵们疯狂敲击着盾牌和武器,整个营地都为之震动。
披着狼皮的巫师摇响人骨制成的铃铛,将烧裂的羊肩骨掷入篝火;
嘶哑的声音如同鬼魅:"白高大神降兆——此战必取魏人万颗头颅!"
在震天的吼声中,角落里一个独眼老兵默默地擦拭着手中的骨朵。
他布满老茧的手指轻轻抚过武器上的裂痕;
对身边跃跃欲试的孙子低声道:
"记住,遇到穿布面甲的大魏军队,躲着点走。"
"不!"
年轻的战士满脸不服,"我要用敌人的鲜血换取自己的荣誉!"
老兵独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这些年轻人,都把中原人当成了待宰的羔羊。
只有他亲眼见过,那些身着布面甲的魏军士兵有多么可怕;
以十分之一的兵力就冲破了他们的军阵,将他们从晋州平原一路赶了出来。
.........................
晨雾笼罩的山林间,一支五十人的西羌轻骑兵正在缓缓前行,他们远远绕过山林堡,并没发现哪里人去楼空。
他们的任务是去森林中探路。
这些轻骑兵身着牛皮甲或者毡甲,武器以短柄斧头和钉头锤和短刀为主,配短弓。
为首的阿达特队长脸上那道狰狞的伤疤在晨光中格外显眼,这是他三年前在战斗中留下的"荣耀印记"。
"下马!"
阿达特突然抬手示意。
作为从奴隶一步步爬上来的老兵,他对危险的嗅觉远比那些贵族出身的军官敏锐得多。
"这条路我走了十几年了。"
领队的西羌商人得意地捋着胡须,"虽然比不上官道,但现在好歹能容两匹马并行。
十年前啊,有些地段得侧着身子才能......"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挂在路边树梢上的几具枯骨正在微风中轻轻摇晃,那些写着"山贼"的木牌上,暗褐色的血迹早已干涸发黑。
阿达特突然感到一阵心悸。
太安静了——没有鸟鸣,没有兽吼,甚至连虫子的叫声都听不见。
只有马蹄踩断枯枝的脆响,在这死寂的森林里显得格外刺耳。
"停!"
西羌商人突然惊呼一声,"不对劲!"
阿达特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心头猛地一沉——那块造型独特的石头路标,他们已经是第二次经过了。
"吱——!"
尖锐的金属哨声突然划破寂静。
"嗖嗖嗖!"
弩箭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
西羌的脖子瞬间被一支弩箭洞穿;
他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会死在这条走了十几年的"安全道路"上。
"敌袭!隐蔽!"
阿达特一个翻滚躲到树后,却发现左臂已经中箭。
更可怕的是,伤口流出的血竟然是黑色的......
戚光耀从阴影中缓步走出,冷漠地看着满地哀嚎的西羌骑兵。
"补刀。"
他淡淡地吩咐道,"把尸体都拖去水潭,给后面友邦的"朋友"加个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