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背得很辛苦,我本来想举报他是间谍的,但我不知道我丈夫的真实姓名和长相,反正我感觉和他一起生活,就像是在和间谍过日子一样。”
“……”
“这样说的话,你们会亲自去找他吗?”
她诱惑般地将嘴唇伸得很长。
眼睛也不眨,呼吸也不喘,只是像动物一样观察着他们的反应。
与她的态度不同,那名职员凶狠的眼神丝毫没有掩饰。
听着滴答滴答的钟声,他又重复了一遍。
“你越境的动机是因为那个消失的靳宪,对吧?如你所说,如果没抓到这个间谍,那确实很可惜。虽然我不知道这会对国家造成什么危害,但我觉得国家应该出面抓住他。”
这时,不知什么地方传来了手机铃声。
那人只听了一会儿电话,然后摸了摸口袋,接起电话说:“是,车长。”
徐凌一刻也没有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
车长,车长……
如果是车长,那就是C国NIS院长的下一级。
他一脸严肃的军人气质,连连回答“是,是”,然后不时地用侧眼看向徐凌。
说完电话,那名职员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揉了揉眉毛。
然后拍了拍同行的工作人员的肩膀,向门口示意。
两人同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徐凌当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嗯,看来今天的调查就到此为止了。”
“!”
她的脸皱得很厉害。
突然之间这是怎么回事……
显然,主动权转移了。
这种不自然的掩盖,更加点燃了徐凌的怀疑。
她本能地盯着一面满是镜子的墙。
“你越境未遂的行为将被记录为身心虚弱,但由于军事设施受损,你将被处以大约五万元的罚款。徐凌女士,你为了配合调查辛苦了,现在可以回家了。”
“……你认识靳宪吗?”
“嗯?”
“我当时确实好像是用紧身衣遮住了自己。”
“…….”
“抓间谍的部门可以这样吗?只看看别人的脸就走人吗?”
那人咂了一下舌头。
但徐凌的目光却落在了镜子的另一侧。
“在我砸碎那面镜子之前,你先出来,靳宪!”
“…….”
“就算玩捉迷藏,也要一起玩,和我一起玩,靳宪!”
“……徐凌女士,恶作剧就到此为止吧。”
瞬间脸色苍白的徐凌将桌上的文件猛地摔向墙壁。
纸张从被镜子撞掉的卷筒上散落下来。
“开玩笑?现在是你们在开玩笑……靳宪他是怎么说的,你们连一次普通的调查都不给我好好地做!”
“…….”
“我问你为什么要藏起来!靳宪!”
她也不想失去冷静,但却怎么也控制不住,只能喘着粗气。
然后,留下来的那名职员像是警惕地咬住了自己的身体。
审讯室里响起了一个冰冷的声音。
“你吃了药后没什么问题吧?”
“什么?”
“只要好好吃药,就不会影响你的日常生活。”
这又是在胡说八道什么,她笑着转过头去。
“听说你停药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能从那个时候起,你也开始妄想,你的丈夫不见了。”
“……药?什么药?”
徐凌像是听不到他的话,只是紧紧地咬住了牙关。
“我又没有哪里痛,吃什么药!”
“我们会核实负责人的意见,然后再来。”
“……什么?”
那人的目光瞥向了散落在地上的纸张。
一种令人不安的预感像虫子一样爬上了徐凌的后背。
徐凌蹲在了地板上,开始一张一张地检查那些散落的文件。
“同心风景医院。”
她找到了一捆纸,里面是医生的诊断意见。
冰冷的眼睛迅速地扫过了那些内容。
关于抗精神病药物的处方和关于躁郁症的诊断书,它们只是日期不同,但就像是复印粘贴的一样。
去年、前年、大前年……
不是的。不可能。
同心风景医院是徐凌从小就去的医院。
那里有一位仁慈温和的医生,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纠正着她,引导着她。
她把唯一一张婚礼请柬送给了那位恩师的手上。
而恩师的医院就是同心风景医院。
!
出问题了!
她拿着纸张的手剧烈地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