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凌徒劳地蹬着腿,试图够到摇晃的地面。
纪禹琛拿起桌上一根像盲人手杖般的棍子走了过来。
“为什么就没想过,做了坏事,反过来也可能被人用同样的方式对待呢?”
瞬间,他手中的棍子发出噼啪的电火花。
“爆破公司的主要客户是那些由腐败领导人统治的弱国。客户大多是国际罪犯或者性质恶劣的家伙,给这些垃圾收拾残局的就是我们特殊安保小组。”
“…….”
“我们一会儿跟独裁者合作,一会儿跟反政府武装合作,一会儿跟国家机关,一会儿跟毒贩。”
“…….”
“如果客户要求,我们也会直接杀害无辜的人。还会训练罪犯制造炸弹的方法。你还想进这种地方?”
他严厉地批判着自己所在的团队。
虽然在T国时徐凌也隐约有过这种感觉,但他此刻却如此清晰地划清了界限。
她原以为他是个打破了善恶界限,并以此为乐的人。
难道他一直都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在工作吗?
“退一步说,就算只是抓住了一只老鼠,我也会满脸堆笑地去应对。”
那是谁也看不透的眼神。
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那张脸比想象中更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冷意。
徐凌没有眨眼,凝视着那张卸下伪装的脸。
原来那张漂亮的皮囊下,包裹的不是糖果,而是腐烂的疮痍。
她第一次对纪禹琛这个人,产生了淡淡的兴趣。
她漠然的眼神,渐渐变得清明。
“如果你做了那样的事被抓住了,”
再一次,电火花在光滑的棍子上跳跃。
“即使这样的电棍捅进你的嘴里、耳朵里、甚至更过分的地方,”
“……”
“谁也救不了你。”
“…….”
“到了这里,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纪禹琛紧紧捏住她的下巴,像在安抚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明白了吗?这就是你要做的工作。”
“唔……!”
这一次,粗糙的手指加大了力道,几乎要捏碎她的下颌骨。
“比起把已经损坏的东西修好,直接扔掉更简单、更高效、更经济,所以爆破公司也不会对员工的安全负责到底。”
噼啪,噼啪,电火花的声音不规则地响着。
“在SA,他们会把女俘虏脱光了扔进全是男人的牢房;用金属钳子撕开俘虏的嘴;或者把竹签钉进指甲下面。啊,你知道把人泡在肮脏的污物里几天会怎么样吗?全身都会腐烂。”
或许是被这阴暗潮湿的气氛所慑,徐凌感觉自己的嘴唇有些不听使唤。
“这是军队之外绝对不会有的训练,但在地球的另一边,这些却是家常便饭。你在爆破公司,又是在我手下干这种脏活,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他盯着徐凌,猛地将电棍扔到墙边。
“你的身体会被摧毁的,徐凌。”
他厚实的胸膛起伏着,喘着粗气,似乎怒火中烧。
“一个连在水里脱裤子都犹豫的丫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所以我才说要亲自教你,你到底忽略了什么。”
话音落下,纪禹琛一把抓住了她的胸口。
那粗暴的碰触她身体瞬间僵硬,她扭动着身体,轻蔑地瞪着他。
“把手拿开……!”
“就是这种情况,你这自以为是的家伙也解决不了。”
……
“我很清楚你走到这一步有多努力,但这就是现实。这不是完成训练就能结束的问题,要是女队员在国外被抓——”
“放开……我说放开。”
徐凌眼神凶狠,一字一句地说。
“很有可能就会遇到这种狗屎不如的事。”
……
体温接触到她柔软的皮肤,让她感到一阵恶心。
她的身体剧烈挣扎,几乎要抽搐起来,但男人牢牢地压制着她。
……
“尤其是对女俘虏的酷刑,往往都带着性侮辱的意味。”
“呃……你这混蛋……!”
“怎么,现在想退缩了?晚了!等着被那些混蛋啃噬你的皮肉吧!”
“放开……!”
“既不能反抗,也无法对抗。这种只能忍耐的情况,你想用‘骨气’两个字就扛过去吗?他妈的,精神胜利法也要看场合!”
两双同样充斥着怒火的眼睛,在空中正面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