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忠顺王微笑着走到王宁远身边,手托着王宁远的胳膊让王宁远起身。
‘三年不见,黑了,脸上的清秀气总算少了,这才有些齐鲁汉子的样子。’
说着哼哼一声,‘要不然都白瞎了你这身板!’
王宁远赶紧躬身道,‘宁远见过忠顺王。’
忠顺王扶起王宁远,这才小声的说道。
‘皇上正为你迟了两个月才来京生气呢!’
说完拍拍王宁远的后背。
雍庆帝也不知道从白菜根里看出了什么,拍拍手站了起来。
王宁远抢先躬身说道,‘陛下白龙鱼服实在有违为君之道。’
雍庆脸一板,这才抬手指着王宁远对顺忠王说道。
‘瞧瞧是不是有王尚书(堂树公去世后追封礼部尚书)之风,挑起刺来不妨多让。’
‘朝廷里的政事还不如你家地里的花生急切是吧!’
‘上午任用的折子才下去,官服印信都巴巴的送上门了。’
王宁远一看皇帝也就这样了,这才挺直身子,又板正的施礼。
‘宁远谢过陛下看重,必将实心用事,不负陛下。’
‘只是,宁远丁忧三载突然受此重任,怕心有余而力不足。’
雍庆听王宁远这么说,一转身就往远处的果树走去,苏培盛看了一眼王宁远,这才一伸手叫上祁秉中一起跟上。
忠顺王挑着眉毛笑笑,‘行了持正别这么小心翼翼,皇上也难!’
王宁远在奉天府任治中时就和这位王爷熟悉,不管别人有没有别的用心,起码两人相处的不错。
这位王爷身上有草莽气息,也有一股子纨绔气,只是对于正事却不缺那股认真劲。
对于不熟悉的事物也不缺乏专研的精神。
再开口说话的时候脸上已经带上尊敬的神色。
‘王尚书在世时凭着自己的中正,在朝堂还能帮着皇上,在其位谋其政就是老师常挂在嘴边的话。’
‘律法课也是本王最喜欢的课业之一,在那里总能听到各朝各代的那些新鲜的故事。’
‘深入浅出里才明白律法在朝中的重要性。’
王宁远对接中路月亮门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过来打扰。
顺忠王拉拉王宁远,两人抬脚向着皇上那里走去。
‘皇上和父皇,勋贵僵持不下,这才拿下吏部文选司郎中之位,姚夔姚尚书只要保持中立,我们还有腾挪的空间。’
‘明春关乎京察大计,你身上的担子很重!’
王宁远一时间千头百绪,朝堂这潭浑水真是越来越看不清了。
‘勋贵还是铁板一块?’
顺忠王也没有藏着自己的心绪,脸上的怒气已经露了出来。
‘一个个的都不识抬举!’
王宁远摇摇头,小声的说道。
‘兖州府也有洋人,听过一句话,在坚固的堡垒也能从内部攻破。’
‘不能强逼着让敌人抱成一团,要分化瓦解,拉拢之后各个击破。’
‘这个时候强压反而适得其反,耐心!’
说着王宁远抬起头看了一眼顺忠王,这是表达不满。
你们一个皇上一个亲儿子不出头争夺权力,老是畏首畏尾,是不是太没有担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