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有些混乱,但总算有了起色。
培训班课程简单直接。尤里阵营工程师站在高炉前,手持长铁棍指着炉膛内部:“这里是风口,温度不能低于一千度,不然铁水就凝了。你们每天盯着这个表,指针掉下去就加煤。”
他指着仪表盘,语气严厉。一个工人试着重复操作,手忙脚乱差点把煤铲掉在地上,引来一阵哄笑。
焚风阵营工程师负责原料投放培训,抓起一把矿石扔进小模型炉里:“比例错了,钢就废了。记住,矿石和焦炭是三比一。”
他重复几遍,直到几个工人点头表示听懂。
与此同时,科技医院建设正式启动。发电厂东侧的空地上,挖掘机轰鸣,工人们挥汗如雨,钢筋和水泥源源不断运入,旁边苏联工人聚居区,工人家属们正在好奇地站在土坡上观望。
拉吉召集工人加快进度,站在工地边眯着眼观察,低声对工头说:“少爷说了,最多三个月完工,慢一天就扣你工钱。”
“当然要保质保量的完成,要是有一点偷工减料,我把你直接灌进水泥里丢到孟买湾。”
工头连连点头,挥手催促工人加快速度。
学校的地基也在矿石精炼厂附近奠定,第一块砖由库马尔亲自放下,周围围满好奇的工人和孩子。
一个瘦小男孩拽着父亲衣角,低声问:“爸爸,我真能上学?”
那工人摸了摸他的头,眼中闪过一丝希冀:“少爷说了能,那就能。”
几天后,第一批专业培训机构人员抵达工厂。
他们来自加尔各答,是一支由退役工程师组成的团队,领头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名叫拉梅什。
他操着流利的印地语,站在高炉前手把手教工人调整风口,语气严厉却耐心十足。
拉梅什抓着一个工人的手按在阀门上:“转到这里,感觉到了吗?风大了就松一点。”
半天下来,几个原本笨拙的工人居然能勉强操作设备,让尤里阵营工程师和焚风阵营工程师松了一口气。
尤里阵营工程师拍了拍拉梅什肩膀,低声道:“你这老家伙,真有耐心。”
拉梅什咧嘴一笑:“教驴也得有点能耐。”
而此时福利消息逐渐在工人间传开。
免费教育和医疗的承诺如同春风,吹散他们心中的疑虑。
工人们在休息间隙讨论道。
“跟着瓦德瓦干,日子好像真能好起来。”
另一个接话:“听说学校下个月开建,我家那小子能读书了。”
还有人半信半疑问:“医院真不要钱?”
同伴拍了拍他肩:“少爷说话算话,你等着瞧。”
忠诚度在这些朴素对话中悄然滋长,有人甚至私下称库马尔为“新孟买的王”。
与此同时,军工厂的辛格步枪交易却陷入停滞。
早在数月前,库马尔通过贿赂国防部官员,奠定了军工复合体的雏形。
辛格少将等官员已被他拉拢,成为推动“辛格”步枪的关键人物。
然而,印度政府最近提出用卢比支付采购费用,这让库马尔皱起眉头。
拉吉从新德里带回消息:“少爷,政府外汇紧缺,想用卢比结账,但这玩意儿咱们没法用,卢比无法用于国际间大宗贸易的交易。”
库马尔沉默片刻,冷声道:“告诉辛格少将和其他人,卢比我不收,必须是美元。他们拿了我的钱,就得把这要求挡回去。”
拉吉点头:“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回话。”
几天后,国防部官员果然以“预算调整”为由,搁置了采购计划,库马尔对此并不意外,印度外汇储备早已捉襟见肘,这笔生意只能等局势明朗。
6月中旬,孟买街头已然变了模样。湿婆军的残影彻底消散,拉姆·帕蒂尔在库马尔授意下接管残余势力,但谁都知道,他不过是个傀儡。
电力供应逐步稳定,工厂灯火彻夜长明,商人们闻风而动,纷纷向瓦德瓦家族靠拢,渴求庇护与资源。
南孟买一家纺织厂老板亲自登门,点头哈腰对站在门口趾高气昂的拉吉说:“我们厂子想并入瓦德瓦集团,能否优先供电?”
拉吉摇了摇头,像看白痴一样看着那个老板。
“是你需要我们,而不是瓦德瓦家族需要你。”
“你就这么空口白牙的来要吗?”
这番话让那个老板黝黑的脸青白了几分。
基地外围,矿石精炼厂烟囱昼夜喷吐白烟,粗钢和铁精矿堆满仓库。
一辆卡车驶出厂区,满载刚提炼出的钛锭,前往港口准备出口。
拉吉站在厂门口,眯着眼看着卡车远去,心中暗道:“少爷说得对,这地方的命脉都在咱们手里。”
精炼厂的运转不仅带来资金,还吸引了孟买周边的矿商,他们拖着破旧拖车,满载矿石而来,只求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