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读课的粉笔灰还未落定,叶蓁就被许七安拽到了天台。他军靴踩住随风晃荡的青铜铃铛碎片,蓝血顺着鞋底纹路渗入铁锈,竟将生锈的金属润出玉质光泽。
"听着,"他指尖转着瑞士军刀,刀光割裂晨雾,"那破棺材还剩七块碎片,每块都嵌着你的时间线。"刀尖突然挑起她校牌挂绳,"昨晚你梦里喊了三次"许辞旧",两次"监正老儿"..."
叶蓁抢回校牌的手被铁栏冰得一颤:"你在我房间装监控?"
"是心跳感应器。"许七安扯开衬衫领口,锁骨处的条形码泛着幽蓝,"你每次偷看许辞旧批作业,老子这儿就震得跟巫神教爆破符似的。"
楼下忽然传来书页翻动的沙沙声。许新年坐在梧桐树荫里批改试卷,朱砂笔尖悬在作文题《光》上方久久未落。风掠过他青衫袖口,卷起张皱巴巴的草稿纸——密密麻麻的"蓁"字间,藏着个机甲传动轴设计图。
"许银锣好兴致。"临安公主的汉服裙摆扫过天台积水,熔化的金步摇在她掌心凝成3D投影仪,"本宫截获了段有趣的东西。"
投影炸开的画面里,叶蓁正在大奉粮仓煮火锅,许新年"不小心"将《诗经》掉进辣锅,氤氲蒸汽中指尖相触的慢镜头被反复回放。
许七安的军靴碾碎投影:"老头子的恶趣味。"
"非也,"监正的白发从排水管蜿蜒而上,发梢卷着罐冰镇可乐,"这是第七块碎片的记忆回响。"
数学课铃响时,叶蓁在课桌膛摸到个青铜魔方。每一面都刻着不同时空的场景:许七安在战火中回眸的侧脸,许新年灯下握断的紫毫笔,临安熔炼机甲时炸飞的发簪,甚至还有魏渊家长会签到表上剑气刻出的"阅"字。
"叶蓁同学,"班主任的三角板敲在黑板上,"上来解这道时空函数题。"
她捏着粉笔的手突然被量子纠缠,2015年的板书自动浮现大奉符文。巫神教的机械蟑螂从黑板槽涌出,复眼闪烁着叶蓁中考时的错题集。
"让开!"许七安踹翻课桌,蓝血绘制的爆破阵在等差数列公式上炸开。许新年甩出《九章算术》挡住飞溅的钢笔墨水,临安熔了同桌的金属铅笔盒铸成微型机甲,魏渊的剑气劈开空间裂缝将蟑螂流放至平行宇宙。
天台的风裹着江雾,叶蓁转动青铜魔方解锁最后一块碎片。初代监正的全息影像抱着电子羊跳街舞:"惊喜吧学妹!你每解开一道封印,就会有三个许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