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宋辙不过片刻就放下她,道:“且给你记着,来日方才,总是要还的。”
佑儿放才露了怯,如今故作姿态指尖撩开宋辙的衣襟,笑问道:“不知大人说的来日,究竟是哪日?”
宋辙爱极了她这般灵动狡黠的模样,唇角微微泛起涟漪,勾着她的腰送往怀中,闷声笑道:“看不出来,你竟这般急不可耐?”
看着怀中人儿耳廓渐红,他还故意耳鬓厮磨道:“也不让你久等,择日不如撞日,如何?”
方才还得意洋洋的人,如今扭着细腰就要挣了他的束缚,不敢说话一溜烟跑了。
何时娶佑儿的事,宋辙自然想过的。
这衙门始终不是他的家,也并非长留之地,料想待明年春暖时就能回京了。
到那时,在家中娶了佑儿。
因而如今即使再想,也克制自己不敢放肆。
他答应过佑儿的,要明媒正娶她。
待到朝廷的邸报来时,宋辙果不其然看到了沈循出任泰安县令的上令。
泰安县隶属济南府,与历城相距不远,掐着日程,怕是这几日人就要到了。
秋日多雨,待人到历城时已有些凉意。
瞧着远处城门,马车里的年轻妇人心头也欢喜,总算是与官人到了山东,今后就是她二人的小日子,没得后院那些妖精,定然和和美美的。
倒是沈循歪靠在马车上,眼睛却时而打量着伺候自家妇人的丫鬟。
大抵是舟车劳顿太久,往日只觉得这丫环大胆轻佻,如今瞧着竟然不赖。
他心中有些邪念,冷着脸吩咐给他倒碗茶水喝。
见一旁的女子只顾着打理自己发髻上的钗环,便在接茶时挠了挠那丫鬟的手心。
瞧见那丫鬟眼儿媚得勾人,他真是心猿意马。
进了城门就有衙役候着,请他去知府衙门说话,这是赴任的规矩。
一般是上峰请客接风,大家互相认识交底罢了。
因此一行人在历城停顿了两日,本要启程赶路,却又见昨夜刚吃过酒的户部郎中来请。
沈循只当他是想借着讨好自己,来拍沈谦的马屁。
想着在家中时被沈谦敲打几次,心头就有气,正好顺着杆子就去清吏司衙门喝酒去了。
席间他自然未见到佑儿,说来也巧这人心痒难耐,又被宋辙恭维的心头舒坦,多吃了两杯酒就有些头晕。
待离去前要更衣时,在连廊外头,远远瞧见后院里头那惊鸿一瞥,顿时心头血气涌动。
“站住!”他朗声唤到。
佑儿也是倒霉,先前就听宋辙说这人是个混账,她因此去了厨房并不在院里。
谁知瞧着天色,刚要回屋歇会儿,就被人撞见。
挼风引着路,瞧见他这般,忙岔开话道:“那边是衙门内院,大人这边请。”
“内院?你莫胡说!本官可没听说宋郎中娶妻。”
他喝得七荤八素,任由色欲上头。
宋辙见他久不回席,忙急匆匆跑出来,这就瞧见他挥倒挼风,步履东倒西歪过连廊的场景。
“沈县令这是做甚!还不快给本官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