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扶书书见此收起神情,转身叫停马夫,待下了马车后,瞬间沉下脸色,“狂妄自大,小心到时被鹰给啄了眼。”
“过命幡,若是当真有心,怎还会请人入佛堂谈事。”从前他们府上挂满了那黄色的过命幡,所以段扶书进入佛堂后,一眼辨认出那悬挂在柱子上的过命幡。
段扶书抬头望天,本打算就此走回寒门院,一丝异香被冷风推送至他鼻尖,他瞬间警惕环顾自身,待锁定方向后,眉梢轻挑,“滚出来。”
躲藏在暗处背靠墙角的谢毓闻声轻笑,缓缓站直身子,歪头朝段扶书眨眼,“你这狗脾气改不了了?”
“谢毓,暗中窥伺,你是狗吗?”段扶书听到谢毓的声音后,紧绷的心神瞬间松懈。
“大晚上的,你怎会出现在这?”段扶书疑惑的看着谢毓,凝眉不解,这谢毓什么毛病?大晚上出来瞎溜达,装神弄鬼。
“我听闻你去了周府,后又随周令消失不见了踪迹,我还以为你暴露了身份被打死,所以就让王庆派人去寻你的踪迹,赶着来给你收尸的。”谢毓神色看似笑的张扬肆意,但眼中却平静如死水。
“如今你看完了,可以滚回去睡了。”段扶书一眼便看出谢毓神情不对,但…他如今是周令的门生,今后所为之事关系甚广,若是想不牵连到他,便只能远离谢毓。
“你们去了何处。”谢毓疑惑的歪头看着段扶书笑问。
“少打听,我们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我在此预祝你达成心愿,你也莫要插手我的是非。”段扶书见谢毓像个狗皮膏药般跟着他,心中暗暗发笑,幼稚。
“小段师兄,我能帮你铲除周令与安王,你可否再仔细考虑一下,我们一同联手。”谢毓紧跟在段扶书身后,见他还是那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倔驴脾气,不由抬手按住他的手臂。
“我的仇,我自己足矣。”段扶书侧身躲开谢毓的手臂,双手不自觉握紧成拳,转过头,神色黯然。
“今日周令去了慕烟府中,慕烟此人不可轻信,我回去了。”段扶书留下这句话后,转瞬之间消失不见身影。
“周令去郡主府中作甚?”王庆见段扶书离开后,迅速从房檐上蹿出来。
“自然是威胁慕烟,周令可不是王家那些蠢货。”谢毓神情淡淡,脑子嗡嗡的,心脏似是被人紧紧攥住,呼吸隐隐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