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需要第三样东西。”神秘女孩扯下脖子上的项链,坠子是半块青铜铃铛,“你母亲留给你的不是警告,是拼图。当笔、密钥、铃铛同时共鸣......”
话音未落,守序派领袖突然冲破铁门,手中握着完整的母亲工牌——编号001与1000终于完全重叠。工牌插入主机的瞬间,所有维度投影同时显示同一场景:血色毕业典礼上,陈曼举起的逆熵病毒结晶里,映出的竟是岑雾握着密钥的脸。
“你们以为打破茧房就能获得自由?”领袖的机械声里带着嘲讽,“原生卵的真相是——所有破茧者都会成为新的茧房守护者。”他展开主机日志,最新记录显示:“实验体1000号,维度投影稳定度99%,适合作为下一代锚点。”
岑雾感觉后颈的纹身正在收紧,仿佛有双无形的手在将她钉入主机核心。神秘女孩突然将密钥刺入自己的数据流核心,爆发出的强光中,她的身体化作千万片书页,每一页都写着不同维度的“悔恨”:“用我的残像做燃料!笔和密钥需要真正的‘无观察者之眼’!”
火焰吞没书页的刹那,岑雾的笔尖终于写出不受污染的文字——一个逆时针旋转的问号。主机核心应声裂开缝隙,露出里面漂浮的青铜铃铛,铃铛表面刻着与神秘女孩项链碎片吻合的纹路。
当两半铃铛拼合的瞬间,岑雾的记忆被拽入时间深渊。她看见1999年的母亲正在实验室哭泣,面前的培养舱里躺着两个婴儿:一个后颈有蝴蝶纹身,另一个手腕戴着编号1000的标签。母亲颤抖着将工牌掰成两半,分别放入两个婴儿的襁褓。
“原来......我们是双胞胎。”岑雾喃喃道,看着神秘女孩逐渐消散的影像,终于明白为何她的烧伤疤痕与母亲实验室的焦痕吻合——那是母亲为保护另一个女儿留下的印记。
守序派领袖的机械骨架轰然倒塌,露出底下的反像——她穿着与神秘女孩相同的风衣,后颈的编号牌正在剥落,露出底下的蝴蝶纹身雏形:“恭喜你,终于想起自己杀死双胞胎妹妹的那天。”她抬手,掌心是岑雾遗失的记忆碎片,“你以为是她选择自毁?不,是你用记忆笔刺穿了她的核心程序。”
中枢核心的缝隙里渗出暗红色病毒,与岑雾的黑色墨汁混合成紫色流体。神秘女孩的残像在流体中凝结,她的声音不再冰冷:“姐姐,看看主机里的原生卵代码......我们的基因链其实是......”
话未说完,紫色流体突然化作巨手,将岑雾与反像同时拽向主机核心。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岑雾看见母亲的全息影像再次出现,这次她的嘴角带着悲伤的微笑,工牌上的编号变成了“0”——那是原生卵初始状态的代码。
反像的指尖抓住岑雾的手腕,两人掌心的裂痕终于重叠成完整的铃铛图案。主机核心爆发出刺目白光,将她们的身影吞没。当光芒散去,中枢里只剩一支断笔与半本焦黑的书册,书页上用新鲜血液写着:“双生引路人,缺一不可——但第三个引路人已经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