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喉骨新生的鳞片闪烁着幽微的光泽,犹如细碎的星辰,那些鳞片正贪婪地啃食着散发着刺鼻气味的青铜浆,逆鳞歌姬的残魂发出一阵嘶哑如破锣般的笑声,那声音在这寂静的幻境中显得格外刺耳。
黑纱纹路宛如灵动的黑色游蛇在血管里蜿蜒游走,我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脏传来金蛇鳞片剐蹭琉璃的声响,那声音清脆而尖锐,仿佛是从灵魂深处传来的回响——那是萧砚三年前种下的情蛊在回应幻境。
"别被声纹骗了!"我撕裂的声带发出尖锐刺耳的尖啸,好似划破夜空的闪电,耳垂突然传来一阵彻骨的冰凉触感,仿佛被千年寒冰触碰。
血茧幻境毫无征兆地展开,眼前的景象如同一幅神秘的画卷缓缓铺陈开来。
萧砚沾着青铜浆的手指带着一种奇异的温热,缓缓抚过我耳后新生鳞片,那触感粗糙而又带着一丝温柔。
他喉间逆鳞锁泛着柔和而温暖的金光,宛如暗夜中的明灯:"为了让你摆脱音奴烙印,我自愿戴上这个。"他俯身时,金蛇形状的声纹如同一道金色的闪电,突然刺进我锁骨——那正是三年前我们定情那晚,他在我身上留下的守宫砂位置,一阵剧痛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让我看清他瞳孔里游动的黑雾,那黑雾如浓稠的墨汁,翻滚着、涌动着。
那些被伪装成情话的声纹,此刻正在我心脏表面编织出与天籁鼎同源的青铜脉络,我能感觉到那青铜脉络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仿佛要将我的心脏冻结。
"契约已成。"沈青梧的机械音从背后传来,那声音冰冷而机械,如同金属的碰撞声。
她腐烂的指尖飞出十八道声纹锁链,锁链在空中发出尖锐的呼啸声,我躲避时踩碎了脚边半块青铜镜,清脆的破碎声在空气中回荡——镜中映出三年前的雨夜,雨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下,萧砚跪在谷主面前吞下逆鳞锁的画面。
他颈间锁链另一端,分明系着谷主腰间天籁鼎的青铜蛇钮,那青铜蛇钮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逆鳞歌姬的残魂突然暴起,我喉间黑纱裹着新生的七窍玲珑音,化作带倒刺的声刃,声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嘶鸣声,刺向幻境中的萧砚:"你当年喂我喝下的定情酒里——"
声波撞碎镜面的瞬间,“哗啦”一声巨响,沈青梧的声纹锁链突然缠住我脚踝,那锁链冰冷而坚硬,如同钢铁枷锁。
她空洞的眼眶里钻出青铜色蒲公英,蒲公英的绒毛在空气中轻轻飘动,花蕊中传来谷主的声音:"乖孩子,该给新声灵打烙印了。"
我呕出一口混着青铜屑的血,那血带着一股浓烈的腥味,突然发现沈青梧后颈的声纹烙印竟与萧砚的逆鳞锁同源。
那些蒲公英种子落在皮肤上,带来一阵轻微的刺痛感,竟浮现出谷主用天籁鼎改造萧砚声带的记忆画面——原来所谓自愿戴上枷锁,不过是谷主用我的命魂做要挟的骗局。
"谎言包装的情蛊最甜美不是吗?"逆鳞歌姬的残魂突然裹住我整个头颅,黑纱与七窍玲珑音融合成诡异的紫金色,那紫金色散发着神秘而危险的气息,"现在,让我们把毒酒酿成反噬的刀刃——"
我咬破舌尖朝着蒲公英喷出血雾,血雾带着温热的气息,新生声带发出双重频率的尖啸,那尖啸声震得周围的空气都颤抖起来。
沈青梧的声纹锁链突然调转方向刺入她自己咽喉,她腐烂的声带里传出谷主的惨叫,那惨叫凄厉而恐怖。
幻境开始崩塌时,我听见无数青铜镜同时碎裂的声响,那声音如同一阵暴风雨般猛烈。
某块锋利的镜片划过眼角,一阵刺痛传来,我看见六岁那年躲在祭坛后的自己——原来当时窥见的"谷主喂萧砚哥哥吃糖",实则是将天籁鼎的子虫种入他喉间。
"不是爱..."我颤抖的手指插进正在凝固的青铜浆,青铜浆带着一种粘稠的触感,任由逆鳞锁纹路爬上手臂,"是寄生。"
血茧外突然传来琉璃碎裂般的童声:"别相信——"
这声音让即将成型的逆鳞锁纹路突然龟裂,发出细微的“咔咔”声。
我猛地攥住心口游动的金蛇声纹,在剧痛中听见遥远时空中传来编钟的轰鸣,那轰鸣声音雄浑而壮阔。
喉间青铜浆突然沸腾,那些尚未凝固的谎言契约开始反噬施术者。
(此处戛然而止,童声作为悬念留存)我腕间的声纹锁链突然生出倒刺,每一枚尖钩都刺入三年前的记忆,那刺痛感如针芒般尖锐。
逆鳞歌姬残魂的黑纱缠上脖颈时,我听见三百个重叠的哀鸣在血管里震颤,那哀鸣声如同一群幽灵的哭泣,令人毛骨悚然——那是萧砚喉间逆鳞锁吞噬过的魂灵。
"代价是共感。"残魂的声音像浸透蜜糖的毒针,黑纱裹挟的七窍玲珑音突然刺入我左眼,一阵剧痛如电击般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