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沈鹤廷才接上话:“本王从前是觉得她夫子回来了,就不劳烦温御史了。”
“不过,如今看来,温御史才华卓绝,见解独到,清璃对你的授课喜爱有加,往后若有闲暇,还望温御史能常来给她讲讲朝堂诸事、经史子集,也好让她多增些见识。”
有钱赚!
温拾卿眼睛也跟着亮了。
她忙不迭的起身谢恩,谦逊道:“王爷谬赞,能为长公主授课,是微臣的荣幸,臣定不负王爷和长公主的期待。”
温拾卿咧着嘴笑的太明显,眸子里的碎光直直晃了下沈鹤廷的眼睛。
他下意识别过头去,似是被这直白的情绪刺到了,神色间闪过一丝不自在。
随意摆了摆手,小声嘟囔了句:“也不用这么开心的。”
至于沈清璃,她本来郁郁寡欢,哪怕是温拾卿来教她,好不容易两天的休息时间被占了,她还是开心不起来。
好在她皇叔还是有点良心,说让她上完这两天给她休息五天!
于是兴奋不已!
同样兴奋的还有温拾卿,上次赏赐的黄金绸缎都够她温家吃一年了。
赚外快的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两人在后院里,一前一后的坐着,嘴角都咧着笑意。
沈鹤廷看着这一幕,嘴角也不自觉的扬了起来。
授课对于温拾卿来说还算简单,无非就是讲法新颖些,多一些互动。
另一边,原本和林羽轩约好的再去一趟苏府,林羽轩来接她的时候,才知道被长公主接走了。
他只能独自一人去了苏府。
只是昨日来还能见到人,今日就听说被罚跪了祠堂。
“苏公子,昨日的那位公子来了?”
苏景逸跪得太久,膝盖早已麻木,闻言后,缓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睁开眼,眸子转了过来:“哪位?”
阿碧站在门口,隔着门框,微微欠身:“好像是那位林公子。”
苏景逸眉心微蹙,声音有些沙哑:“只有一位?”
“回公子,就林公子一人。”
他低垂着眼睑,眸中闪过复杂的情绪,良久后,重新阖上了眼:“就说今日我不便相见。”
折腾了一圈,谁也没见到,林羽轩还是担心苏景逸背上的伤,“给你们公子带句话,就说没什么事情比养好伤更重要的。”
温拾卿自然是不知道林羽轩碰了壁,毕竟她也碰了壁!
以往都是授课两个时辰的,可今日讲了两个时辰,又被留下来用了膳,然后还要再授课一个时辰。
呵,果然,天下没有白赚的黄金。
一连来了长公主府两日,每次九王爷都会将奏折带过来批。
可温拾卿每次讲的时候,总能感受到一道视线在背面,如芒在背,实在无法忽视。
她猜测自己给长公主授课,形象生动,这位九王爷也听进去了,甚至还听得津津有味。
于是这次还没开始授课,她干脆走了过去,欠身恭敬道:“王爷,若是也感兴趣,可以再坐近一些。”
从她看向这边,抬脚走过来的时候,沈鹤廷就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