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几张兽皮置于坤宁殿龙案之上,皇帝亲自审视后,脸上露出狞笑,目光如炬地盯着高太师,冷声道:“老匹夫,你果然勾结匈奴,卖主求荣。朕视你如亲人,你可有半分对得起朕?”
高太师跪地,头如捣蒜,口中唯有“老臣该死”、“罪该万死”之语,哀求陛下宽恕,并表示愿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皇帝冷笑一声:“你还想颐养天年?朕且问你,朕的宝藏是否为你所盗?东西藏于何处?速速归还,再谈你是否能颐养天年的事。”
高太师惊慌失措,跪爬两步,却被两旁侍卫按倒在地,动弹不得。
他哀嚎道:“请陛下明察,老臣绝无盗窃宝藏之举。”
“若非你所为,那淑妃屋中马桶里的珍宝又从何而来?”
“老臣实在不知。这些兽皮确为匈奴进贡,但珍宝阁的宝藏,老臣绝未让人盗窃,此事与老臣毫无干系,恳请陛下明察。”
皇帝一挥手,对穆忠全吩咐道:“将他交付中正司,命慕容祖严加审讯,务必查明宝藏下落,看看这些珍宝是否被这老匹夫藏匿。”
他心中已有七八分确信宝藏为高太师所盗,对高太师已彻底失去信任。
高太师被押解离去,皇帝望向慕容浩,笑道:“你做得甚好,侦破此案,揭露了高太师这可怕的内鬼。”
每每思及高太师与匈奴勾结,皇帝便不禁心悸冒汗,对慕容浩也愈发赏识,忍不住称赞两句。
慕容浩躬身回道:“此皆仰赖陛下洪福。”
皇帝问道:“你以为朕的珍宝是否为老太师指使人所盗?”
慕容浩思索片刻,答道:“即便非他亲手所为,他也难辞其咎。况其弟子礼部员外郎窦京阳本事平平,但年纪轻轻就骤升至高位,若非行贿,实难置信。故二人必是狼狈为奸。窦京阳推荐的十名御花园挖湖工人,背后或许有高太师操纵。
臣始终认为,若非皇宫内有内应,他们绝不可能精准找到珍宝阁,并利用运出土石方的机会转移赃物,此事颇为诡异。
因此,臣坚信宫中有内应,至于其是否与太师有关,尚需大中正司施展手段,深挖内幕。”
皇帝频频点头,深以为然,又对穆忠全吩咐道:“你去告知慕容祖,命其不择手段,务必查清真相,寻回朕的珍宝。”
穆忠全急忙应允。随后,皇帝挥了挥手,示意慕容浩和三皇子退下。出了皇宫,慕容浩与三皇子告别。
三皇子却提议道:“咱们总得找个地方好好庆祝一番,毕竟破了这么大一桩案子。”
慕容浩冷笑回应:“庆祝?你自然可以随意庆祝,但我却无法安心。”
“为何?”
“只要那些珍宝一日未找回,我便一日无法庆祝。说不定哪天你的父皇就会将责任归咎于我。”
“那不至于。你这次至少将高太师这个大内鬼揪了出来,这可是除去父皇心腹之患。此隐患一除,我相信父皇也能安心了。但你所言不虚,那些珍宝确实是他的心头肉,若找不回来,恐怕仍难以安枕。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