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婉儿突然开口,面相一旁淡定自若的楚仁开口询问。
不同于孙友文跟姜安虎的苦思,同样要参与茶会作诗的楚仁却没有一丁点的不适,仿佛置身事外一般。
经钱婉儿提醒,其他人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纷纷好奇起来。
不思考能写得出诗吗?
显然是不行的,除非他早就写出了相关的诗句才能如此镇定自若。
具体是哪一种,如今大家都不好确定。
“若是怕了,趁早认输也没有什么,输给我这位举人又不是什么难堪的事情。”孙友文同样注意到这一点,开口嘲讽了一句。
楚仁笑道:“不急,等孙公子做出诗来,我自然也会给出一首。”
孙友文的挑衅让楚仁想笑。
难道中华上下五千年,还找不出一首花鸟名作?
别说是一首,便是十首都轻轻松松。
楚仁只是在考虑,应该拿哪一首应战罢了。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男男女女们都在耐心等待着。
大家并未着急,显然知晓作诗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直到孙友文那边突然传来一声小声,众人立即纷纷转头看了过去。
“孙公子已经想好了?”有人猜测道。
孙友文胸有成竹道:“不错,虽然只有两句,但已经是近年来我写出来的难得佳作,只等后续补齐,便会成为京城广为人传的名作。”
“孙公子信心十足嘛,说来给大家听听。”
“是啊,我们倒是要看看孙公子的诗到底有何魅力。”有人笑着催促道。
孙友文瞥了姜安虎跟楚仁一眼,又看向钱婉儿。
“既然孙公子已经写好,便给大家听一听吧。”钱婉儿开口说道。
孙友文向钱婉儿点头,紧接着语气抑扬顿挫地开口念道:
“冰心未许红尘染,留得清芬伴支荷。”
众人立即陷入沉思之中,细细品味起孙友文的这首诗。
显而易见,荷花也是花的一种。
冰心未许红尘染,寓意荷花一尘不染。
与泥土为伴,却始终清白。
带有清芬花香。
遗世独立。
仅仅两句,便将荷花傲然而立的模样勾勒出来。
孙友文笑着看向钱婉儿,“在我看来,婉儿便与这荷花一般清秀纯洁,是世间难寻之人,让人陶醉,忍不住想要追寻。”
此言一出,不少人都嬉笑着起哄。
大家都知道孙友文对钱婉儿有意思,更是几度上门求亲。
无论是在大家小圈子里,还是在京城名门望族之间都已经不是秘密。
此刻以诗赠人,更是增添了一份浪漫气息。
钱婉儿看向孙友文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欣赏,但仍然保持着镇定,她笑道:“多谢孙公子厚爱,你这首诗的确不同凡响,在年轻一辈之中已是了不得之物。”
“不愧是举人,才华让人敬佩。”
周琥也附和道:“而且这写给婉儿的诗也很恰当嘛。”
孙友文得意一笑,看向楚仁跟姜安虎,“现在到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