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夜:……
“不要。”
“真是无情。”
下课铃声响起,又是自由的开始。
林七夜起身背着包向学校外走去,陈之神在身后说道:“真不要?”
林七夜脸皮抽了抽:“不要,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说完,脚底抹了油似的走远了。
陈之神见状,不紧不慢地跟在林七夜的感知范围之外。
渐渐的,天黑了下来,小雨淅淅沥沥地落下。
陈之神早有准备地打开他的大伞,追上大步走回家的林七夜:“oi,七夜牢弟,要不要一起啊。”
林七夜面无表情地说:“不要。”
“你也不想回家被你姨妈看到你淋雨而担心吧。”
“要。”
林七夜无奈,陈之神真是很懂他的弱点。
就这样,两个少年一把伞,行于朦胧细雨中。
“到家了,进来一起吃个饭再走吧,今天姨妈为庆祝我的康复多买了点菜。”林七夜邀请道。
“不用了,我要回去锻炼继续变强。”陈之神摆摆手,回头走进黑暗的雨里。
林七夜目送着陈之神离开,然后打开家门……
不远处的屋顶上,陈之神看着天上的雨,知道这里就是原剧情的一个重要节点,他要暗中保下老赵。
就这样,他看到老赵走出了林七夜家,又等了一会儿,林七夜追了出来。他神情严肃,随时准备动手。突然,他感受到一道目光,转头看去,发现林七夜表弟正看着自己,于是陈之神也以目光示意。
“真君,他是?”
哮天犬向杨晋传音。
“不知道,但是他的气息很光明温暖,应该不是坏人。”杨晋回应,但他又更仔细看向陈之神时,眉头却皱了皱……
陈之神这边,与杨晋打了个招呼后,他便没有在意杨晋的目光了,找了个位置合适的屋顶转移过去。
期间路过无戒空域,身形很自然地融入进去。
来到他认为的合适位置观战,他看着老赵浴血奋战的身影,又把目光看向眼中神光迸发准备强行进入无戒空域的林七夜,最后看向了远处林七夜家方向的微小光亮,似是想到了什么,微微叹了口气。
“说实话,我还挺羡慕你的,林七夜,你家的灯火有人去守护,如果当年我跟你一样早点觉醒神墟,早点掌握能力或者老赵也能凑巧帮爷爷挡住年兽多好啊,或许这样爷爷就不会死了。”
陈之神瞳孔微微低垂,喃喃道。
陈之神悲伤了一会儿,摇了摇头,继续关注战场,林七夜已经进入无戒空域参与战斗。
见老赵受伤,他没有动,见老赵吐血,他虽有不忍但没有动,见老赵倒在血泊中,陈之神还是没有动,不过眼底有金光弥漫。在他的手中,光芒汇聚,一枚戒指缓缓浮现……
“老子……刚刚帅不帅?”
在老赵说完话的瞬间,意识就进入到了一片由光芒构成的空间。
没等老赵弄清楚状况,一道声音从身后响起:“每当心怀正义者为他人而身死时,光明将会与你融为一体。”
陈之神的意识出现在老赵意识体身边。
“这是你小子搞的?”
“你别管,我能让你复活还能掌握新的能力,你不是好奇我的变身很久了吗,马上你也行了。”
陈之神说完,把一个戒指丢给老赵:“喏,带上它,过一会儿你就会复活了,不过你得假死一段时间,起码等林七夜完成新兵集训后,再出现在他面前。”
老赵还想问为什么,陈之神直接消失不见,留下老赵在意识空间中凌乱。
“不管了,信那小子吧。”
老赵看着手里散发着微微光明的戒指,带了上去,随着一道光明闪起,老赵的意识回到了身体,一枚戒指浮现在左手无名指上。
与此同时,林七夜成功补刀鬼面王,来到老赵“尸体”前。
另一边,陈之神反手给自己划了几刀又狠狠给了胸口一掌,猛地吐了几口血到衣服上后,跑远,然后再跑向林七夜那边。
“老赵!老赵!”
陈之神一边一瘸一拐地跑,一边大喊。
然后看到林七夜抱着老赵的尸体走过来,陈之神“怔”住了,就这么呆呆地看着林七夜来到身前,“这是……怎么了?”陈之神声音颤抖,“老赵?喂,老赵别装睡啊!”
似是确定了什么,陈之神眼眶通红,泪水夺眶而出,扑在老赵“尸体”上痛声大哭。
林七夜抱着老赵“尸体”一动不动,似在等待陈之神哭完。
“老赵!”
另一道声音传来,是红缨。待看到重伤的陈之神和一动不动的赵空城时,红缨也怔住了……
雨停了。
红缨眼眶红红的,抱着赵空城尸体走在前面。陈之神和林七夜如同行尸走肉般跟在后面。
“七夜,别伤心了,这是我们守夜人该做的,老赵他做得很棒。”陈之神见气氛到位,强颜欢笑地对林七夜说。
林七夜沉默了一会儿,说“‘众生不曾度我,我为何要用这生命守护众生’这是我的想法,老赵他又是为什么要做到这样呢?”
陈之神双目看向远方,指着一家家的灯火,在黑夜里就像夜空中闪烁的星星。
“为了信念,为了誓言,你看这万家灯火,多美丽啊!我们能力有限,不能庇护天下众生,但我们坚定守护所遇之美好。”
陈之神语气低沉,
“人啊,都是有通感的。见到你的姨妈,我就想到了我的爷爷,也许老赵也想到了他的谁吧,你的家庭给人一种很温暖的感觉,让人不忍心看到它被破坏。我相信这万家灯火里有许多像你家那样的美好,所以我想要守护,老赵肯定也是这样想的。”
“我没有你们这样的正义感,但我欠老赵一个人情,所以他要做的事我代他做十年。”林七夜说得很现实。
“没关系,总有些人啊,会因为各种原因去守护这万家灯火的,又怎么会只因为正义感呢?”
说完,陈之神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有些迷惘,他成为守夜人的真实原因是什么呢?
气氛再次沉默,两个少年各怀心事。
“红缨姐,我来吧,我伤好的差不多了,好歹是老赵最开始带的我,这最后一程还是我来送吧。”陈之神想得心烦,索性不想了。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