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李希月躲开他伸来的手,绕过他往院里去。
赵国华追向前,“月月,以前都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你能原谅我吗?”
“闭嘴!”李希月听到他这声月月,鸡皮疙瘩直往外冒,“赵国华,我们还没熟到这个份上吧?你再叫我月月,我拿针缝住你的嘴!”
赵国华惊恐的捂住嘴,直觉告诉他,李希月真敢这样做。
“还有,我不会原谅你。”李希月一手提桶,一手叉腰,“对不起要是有用,还要公安做什么?”
赵国华拿下手,还要说什么,李希月阻了他,“把话咽回去,我不想听,记住,别往我身边凑,后果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不管这小子吃错什么药,打的什么主意,她都绝不会让他得逞。
赵国华一脸委屈巴巴,难道做错事的人就不配得到原谅吗?
王嘉兴和黄心蕊都被赵国华这骚操作惊呆了,他怎么突然向李希月献起殷勤来了?
他是还没被打怕吗?
两天后,母牛和牛犊一切正常,许六叔就拎着铺盖卷儿回了家。
“不错不错,这些药以前咱们这可想都不敢想,丫头,还是你有本事,你一开口,咱京万红都有了。”许六叔拿着那支万能药膏,稀罕得不行。
李希月很能理解他的心情,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医术再好,没有药材也是白搭。
“还有新的血压仪,真好看,以前那个旧的读数都模糊了,这下好了,有了新的仪器,给大伙诊断就方便多了。”许六叔又拿起血压仪,爱不释手。
“向阳哥,你就拿着嘛,这可是我从公社里特意给你买的。”
一老一少正在屋里说着话,院子外响起一道女孩的撒娇声。
两人转头看去,只见许向阳沉着张脸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女孩,手里拿着双鞋,正追着他进来。
女孩长得不错,就是肤色有些黑,穿着件红色的棉袄,脖子上还围着条红色的围巾,黑色裤子,黑色棉鞋,梳着两条辫子,个子不太高,只到许向阳的肩膀。
李希月没见过她,不知道她是谁,看向许六叔询问,“这是?”
“哦,为民家外甥女,姓刘叫红苕。”许六叔就抚着额说。
李希月明白了。
许为民是队委的会计,有个妹妹许春英嫁到生产队第四小队刘家村,夫家家境不错,许春英又一连生了三个儿子,很受婆家喜欢。
刘红苕是刘家唯一的闺女,一家子对小闺女很是疼爱,从不让她下地,娇惯得很。
因为刘红苕是五七年生的,那时候刚闹饥荒,家里就给取了红苕这个名字,寓意有吃不完的粮食。
听许国庆说过一嘴,刘红苕喜欢医术,在六叔这学医,李希月来了这些天没见到她,是因为她奶过寿,她回家了。
“向阳哥,你就收下,好不好嘛。”刘红苕一直缠着许向阳。
李希月听到这发嗲的声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许六叔也拧起了眉,一副头痛的样子,看来又没安宁日子过了。
在屋里的许国庆走出来看热闹,笑得那个鸡贼,“向阳哥,这是红苕姐的一番心意,你就收下呗。”
许向阳眼神不善的看过去,“你收?”
“红苕姐不是买给我的,我穿不了啊。”许国庆无奈摊手。
刘红苕立即说:“是啊,专门给你买的,除了你谁也穿不了,向阳哥,你试试嘛。”
“不需要。”许向阳一把推开她递过来的鞋子,大步走进屋里。
鞋子掉在地上,刘红苕委屈得眼眶都红了。
许国庆啧啧几声,向阳哥可真不会怜香惜玉。
许向阳走进屋里,问李希月,“兔子的伤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