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天的,两人又赶了一天的路,确实应该好好洗洗。
尤其是霍经天,与他共乘一匹马,一出汗身上的味儿,比狗还难闻。
李凝玉想道。
水很快就被抬了上来,李凝玉先洗,霍经天解决了剩下的水。
因为只要了一间房,屋里面只有一张床,谁去睡成了问题。
李凝玉率先躺在床上,身体呈大字型,“你打地铺。”
霍经天气笑了,抱胸而立,“凭什么?这房钱可是我付的。”
“因为我是女的,睡地上会导致宫寒不孕不育。”她理不直气也壮。
霍经天瞬间哑火了,觉得自己这辈子真是欠了她的。
从柜子里掏出一张棉被铺到地板上,指间一弹,蜡烛熄灭了。
一片寂静的夜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霍经天瞬间睁开了眼睛,微微侧头看向门口。
从门缝下透过的光里,有几个黑色人影在门口徘徊。
耳边清晰的传来几人的小声交谈声。
“老大,迷烟。”
“给,仔细着点,我们的存货不多了。”
霍经天的眼睛在暗处闪着寒光,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服下,悄无声息的站到门后。
一支竹筒戳破了窗纸,青烟缓缓飘散,消失在空气中。
床上的李凝玉吸入了一些,睡的更沉了,一点都没有意识到危险来临。
霍经天的嘴角微扬,手里的匕首悄然出鞘,在两名不速之客推门而入的瞬间出刀。
没有发出一丝声响,那两人便捂着自己流血不止的脖子,倒在了地上。
不消片刻便血尽而亡。
一缕阳光透过窗纸照射在李凝玉脸上,她皱了皱眉头,睁开了眼睛。
起身先是伸了个懒腰,接着扭扭脖子下了床。
迷糊间看到屋里多了两个躺在地上的人,定眼瞧去,大片的血迹,而且他们的眼睛还睁着,就这么定定看着自己。
她惊叫了一声,但很快就止住了。
瞧着这两人有点眼熟啊!
好像是掌柜的和那店小二。
我去,这是家黑店啊!
她哆哆嗦嗦打开门,发现霍经天正提着桶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抹布正在擦门框。
“那两人是你杀的?”虽是疑问,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嗯,一刀毙命。”霍经天坏笑着,还拿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李凝玉无语,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吓她。
“那你这又是在干什么?”她指了指他手里的水桶。
“哦这个啊,有血喷出来了,我给擦擦。”霍经天语气轻松。
人杀都杀了,竟然还在乎这喷溅的一点血迹?
李凝玉难以理解,更加肯定了这胡国太子神经有问题。
搓了搓身上的寒毛,她快步下了楼。
擦完血,霍经天又将那两个死人拖到了屋外,随地挖了个坑将尸体埋了。
李凝玉在一旁拿着一张饼在啃,觉得这家伙不像是这么好心的人,问:“你管杀还管埋啊?”
霍经天举着铲子,回头阴森森的冲她笑,“因为要毁尸灭迹。”
李凝玉听完一愣,片刻便理解了他为何这么做。
若是官府的人查到这里,看到这里的死尸,肯定会联想到女子被掳走的案件上。
处理好尸体,两人再次启程。
这次霍经天不知道发什么神经,中午没有停下休息,人和马都饿着肚子跑了一天。
他这急切的样子,让李凝玉有了不好的预感。
刚看到一个能住人的地方,天上就响起了“轰隆隆”的雷声。
乌云瞬间遮住的头顶的小片天空,黑沉沉的,让人压抑。
“你跑这么快是因为要下雨了啊!”她在门口看着屋外的瓢泼大雨,心下惊讶。
敢情这家伙还会看天气。
“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我是不是很厉害?你跟着我不吃亏。”
臭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