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为第二卷第19章,现在无法修改,给各位读者带来困扰非常抱歉,我在尽快处理,谢谢
一、镜湖夜会:狐火引路
葬龙渊的地火余温尚未散尽,顾清尘与李长卿踏月而行,镜湖的粼粼波光在三丈外突然扭曲,七盏琉璃灯自湖心亭升起,按北斗方位明灭。顾清尘掌心的玉符印记微微发烫,与灯影中的狐火产生共鸣,那是白璃约定的信号。
“长卿兄,收敛青岚剑气。”顾清尘低声提醒,“青丘结界对纯阳之气敏感。”
李长卿点头,袖口的青岚纹暗敛三分,化作普通青衫模样。湖心亭中,素白身影姗姗来迟,鸦青长发垂落腰间,发间别着的狐尾银饰泛着微光,正是青丘灵狐白璃。她耳尖的绒毛在月光下几近透明,尾椎处的血色丝带却比半月前黯淡许多。
“顾公子,李仙长。”白璃颔首,目光掠过两人肩头的剑穗,“幻月潭的灵泉逆流三日,结界薄弱处已现。”她指尖轻点水面,狐火化作九道流光,在湖面拼出青丘地图,“随我走‘雾隐虹桥’,切记不可直视雾中幻象。”
顾清尘注意到白璃指尖微颤,尾尖狐火竟有几丝不稳:“白璃姑娘,你的锁魂印……”
“无妨。”白璃强作镇定,狐耳轻轻抖动,“青丘长老会已开启‘九尾守界阵’,但玄霄道纹的侵蚀比预想更快。”她望向湖底,那里隐约可见破碎的狐族图腾,“三日前来犯的血河教,竟能识破狐火幻象。”
李长卿忽然开口:“我们在青霞观截获密信,玄霄道统正在提炼‘末法之血’,用地球工业废水混合太虚阴寒之气。”他取出染血的玉简,“陈岩的分魂,妄图用这种邪祟打开界门。”
白璃瞳孔骤缩,尾尖狐火暴涨三尺:“果然与《界墟志》记载吻合。顾公子,唯有进入青丘禁地,找到初代狐后留下的‘幻月镜’,才能逆转灵泉逆流。”她指向湖心亭立柱,“结界入口,就在柱后水幕。”
#### 二、结界考验:两界意境
水幕如琉璃般冰冷,顾清尘踏入的刹那,神识突然被拉入混沌。白雾中浮现地球武当山的雪景,李明远真人正站在紫霄宫前,手中握着半枚玉符:“清尘,莫信表象。”
“是幻术!”李长卿的青鸾剑穗在身后轻颤,顾清尘猛然惊醒,发现自己的手已按在水幕上,指尖渗出鲜血。白璃的声音从雾中传来:“青丘结界,需以‘两界意境’为引。顾公子,试以《逍遥游》的‘北冥有鱼’破之。”
他闭目凝神,脑海中浮现武当山云海翻涌的景象,口中默诵:“北冥有鱼,其名为鲲……”掌心的紫气金光符随之变幻,竟在符纸上显化出鲲鹏虚影,羽翼间裹挟着青丘狐火。水幕应声荡开涟漪,露出其后悬浮的九座浮空岛,岛间虹桥若隐若现。
“妙哉!”白璃的虚影在雾中赞许,“以地球道家意境引动狐族灵脉,此等契合,千年未见。”她忽然皱眉,尾尖狐火扫过顾清尘手腕,“但你的血已惊动结界,接下来需通过‘辨味’‘幻步’‘心灯’三关,方得面见长老。”
踏上虹桥的瞬间,顾清尘只觉足底生寒,桥面竟由无数狐族尾羽铺成,每片羽毛都映着不同的记忆片段:白璃幼年在幻月潭嬉戏,狐后以尾羽封印地灵穴,还有一幕是李忘生持剑立于界门前,背影与自己重叠。
“顾公子,当心!”白璃突然拽住他的手腕,虹桥右侧的雾墙中,竟浮现出陈岩的蛇形分魂,“这是‘心魔幻雾’,专化心魔。”
顾清尘运转《清静经》,“众生所以不得真道者,为有妄心”的经文化作金蝶,扑向分魂。紫气金光符与狐火交织,竟在雾中显化出两界重叠的星图,分魂发出尖啸,化作黑雾散去。
“第一关‘辨味’,到了。”白璃指向浮空岛中央的青铜鼎,鼎中飘出十二缕异香,“需分辨出哪三缕混有玄霄道纹。”
李长卿忽然低声道:“左三、右五、中七,这三缕香有铁锈味,与地球工业废气同源。”他曾在鬼市闻过类似气息,“玄霄道统,果然在污染灵植香气。”
顾清尘点头,取出阿蘅所制的“两界护心符”,符纸在鼎前自动旋转,锁定三缕黑气:“《神农尝草经》有载,铁锈味属金,可克木行灵香。”
青铜鼎发出清鸣,第一座浮空岛的雾气散去,露出通往第二岛的虹桥。白璃眼中闪过讶色:“能以草药之性破结界,不愧是兼得两界传承的巡界使。”
#### 三、幼狐引路:灵植迷踪
第二座浮空岛布满幻月藤,藤蔓上挂着的露珠倒映着两界星空。顾清尘刚要触碰,藤蔓突然收缩,露出暗处蹲伏的幼狐——毛色雪白,耳尖却染着几丝金斑,正是青丘狐族的纯种灵狐。
“小灵,不得无礼。”白璃轻斥,幼狐却突然窜向顾清尘,鼻尖在他掌心轻嗅,“呀!是巡界使的味道!”它竖起蓬松的尾巴,“奶奶说,闻到玉符香的人,能让幻月藤开花!”
顾清尘失笑,指尖掠过幼狐额间的星斑:“你叫小灵?可愿带我们去见长老?”
幼狐欢快地转圈,尾巴卷起三朵幻月藤花:“跟紧我哦!雾隐虹桥会变路,上次有个笨蛋修士,在里面转了三天三夜呢!”它蹦跳着引路,藤蔓竟自动让出通道,每片叶子都发出细碎的清鸣。
李长卿忽然驻足,望向藤叶上的露珠:“顾师弟,这些露珠能倒映地球的武当山,与你在青丘镜湖所见相同。”他指尖轻点露珠,竟看见地球父亲正在雷神洞修补镇界鼎,“两界灵脉的共鸣,比想象中更深。”
幼狐突然停步,前爪指着雾中若隐若现的石门:“第二关‘幻步’到啦!要踩着星图走,走错一步就会掉进忘川哦!”
地面浮现出复杂的星图,顾清尘认出正是《洛书》与太虚七星的重叠图。他踏出道家“七星步”,每一步都踩在两界星位的交点,白璃的狐火紧随其后,照亮每一处暗礁。
行至中央,星图突然翻转,顾清尘竟看见自己在地球病房的场景:母亲正握着他的手哭泣,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格外清晰。他脚步微顿,幼狐突然咬住他的裤脚:“别被骗啦!这是雾灵变的!”
“多谢小灵。”顾清尘稳住心神,运转《黄庭经》“五气朝元诀”,将地球的思念与太虚的使命融入步法,星图应声恢复原状。石门轰然开启,露出第三座浮空岛,中央石台上,七盏心灯正明暗不定。
#### 四、长老试炼:心灯明灭
“第三关‘心灯’,考验道心。”白璃的声音低沉,“每盏灯代表一种执念,需以纯善之意点燃。”
顾清尘望去,七盏心灯分别刻着“亲情”“仇恨”“权力”“恐惧”“欲望”“遗憾”“希望”。他走向“亲情灯”,指尖掠过灯芯,却见灯中浮现父亲在雷神洞刻符的场景,墨迹未干的“清尘,别怕”刺痛眼眶。
“顾公子,不可被执念吞噬。”白璃的提醒从雾中传来,“需以旁观者之心观照。”
他忽然想起在问心迷阵中学到的“执而不执”,神识化作金蝶,轻轻托起灯芯。心灯骤然亮起,映出父亲微笑的脸,却又渐渐淡去,化作两界灵脉的微光。
接下来的“希望灯”最为艰难。顾清尘看见青丘灵田枯萎、白璃尾羽燃尽、赵小乙倒在血泊中……但他想起阿蘅在镜湖村播下的灵稻,想起散修们臂间的北斗残痕,指尖终于落下——灯芯如朝阳般绽放,照亮整座岛屿。
最后一盏“遗憾灯”亮起时,顾清尘看见白璃在幻月潭对他笑,却说不出再见。他忽然明白,遗憾本就是道心的一部分,指尖轻轻拂过灯芯,遗憾化作青烟,却在灯顶凝成一颗晶莹的露珠。
“善哉。”苍老的声音从雾中传来,七名青丘长老踏雾而来,为首者身着月白长袍,额间刻着与白璃相同的锁魂印,“百年未见能全亮心灯者,巡界使果然名不虚传。”
“见过青丘长老。”顾清尘抱拳,注意到长老们的袖口都缠着血色丝带,与白璃的锁魂印同源,“我等前来,是为寻初代狐后留下的幻月镜。”
长老点头,目光落在顾清尘眉心的玉符:“镜在幻月潭底,却需守界人血与巡界使符篆共鸣方可开启。”他看向白璃,“璃儿,你的锁魂印……”
“孙儿明白。”白璃跪下,尾椎处的血色丝带突然发出强光,“愿以三尾真血,为顾公子开启禁地。”
顾清尘急忙阻拦:“不可!锁魂印尚未恢复,你……”
“无妨。”白璃抬头,眼中闪过决然,“母亲用尾羽为我续命五十年,如今正是用它守护两界之时。”她指尖划过尾椎,三滴鲜血融入虹桥,整座浮空岛剧烈震动,幻月潭的方向传来龙吟。
幼狐小灵突然窜入顾清尘怀中,毛茸茸的尾巴紧紧缠着他的手腕:“大哥哥,要带小灵一起去吗?奶奶说,幻月潭底有好多亮晶晶的石头!”
李长卿轻笑,青鸾剑穗轻轻扫过幼狐头顶:“小灵若是迷路,可记得用狐火传讯。”他忽然望向雾中,“长老,我等需尽快,玄霄道统的血河教,已在集结大军。”
长老们相视点头,为首者挥手撤去最后一层雾障:“幻月潭禁地已开,切记,潭心有‘九尾血径’,每一步都需以守界人血为引。”他看向白璃,“璃儿,你留在此处,守护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