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儿且宽心。”宁中则眸中精光闪动,低声细语:“嵩山、泰山弟子早已打散编入各堂。副掌门汤英颚更是被严加看管。他们若有邪念,怕也无法付出行动。”
令狐冲闻言失笑,心想师娘治派之能当真了得。割之前的师父忙为虚名奔波,割之后又沉迷修炼。华山派大小事务大多时间都是师娘在打理。
“冲儿......”宁中则突然唤住正要转身的令狐冲:“派内人手紧缺,这次下山...就别带着珊儿了。”
“仪和、仪琳也不许跟着!”定逸师太猛地一拍茶几,震得茶杯叮当作响:“这半年来,你日日与我这两爱徒厮混,害得她们荒废了修行。这次下山休想再带着她们逍遥快活!”
“弟子知晓!”令狐冲恭敬应道,眼底却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他暗自腹诽:“她们躺着修炼这半年,可比你们打坐十年进境还要神速呢。”
踏出正气堂,令狐冲并不急着连夜启程。此去经年,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他心中早已打定主意,定要在临行前与几位红颜......好好修炼......
修炼过程,三女听闻不能随行,纷纷撒娇耍赖。可令狐冲这次却异常坚决——不仅因师命难违,更因前路凶险,他实在不愿红颜们以身犯险。
“夫君!”岳灵珊扑进令狐冲怀中,哭得梨花带雨:“你......你下山后定要多寻些红颜修炼......这样遇到危险时才能自保......”她咬着嘴唇,声音越来越小:“就算是...是魔教圣姑....或者其他陌生女子..珊儿...珊儿也不吃醋..”
令狐冲闻言失笑,挑起她的下巴:“真不吃醋?”
“哼!”岳灵珊别过脸去,眼角还挂着泪珠:“就算...就算吃醋...珊儿也绝不怪你...”
望着怀中人儿这般娇态,令狐冲心头一热,忍不住再次温习修炼过程。
月色如水,映照着岳灵珊清丽的面容——她虽非众女中身材最好、长相最佳的,却永远是令狐冲心尖上的白月光。当然,令狐冲秉持着现代思想,没有妻妾之分,对姐妹们一视同仁。
东方既白,晨露未曦。令狐冲依依惜别三女,虽经一夜缠绵未得修为寸进,但那温香软玉的滋味却令他回味无穷。
青石阶上落叶簌簌,令狐冲踏着残月余辉,忍不住低声嘀咕:“左冷禅啊左冷禅,任我行啊任我行,你们这些老匹夫...”他随手摘下腰间酒葫芦灌了一口:“老婆孩子热炕头不好吗?偏要争什么天下第一,争什么权势,到头还不还是一场空……”
山风拂过,带来一阵松涛声。令狐冲摇摇头,想起昨夜三女含泪的叮咛,心中更觉这些江湖纷争索然无味。他仰头望着渐亮的天色,叹道:“漫漫江湖路,纷纷恩怨仇。拔剑浴血幕,只为红颜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