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倒数三声后，二人同时开口，但说出的话却截然不同。

陆太医:“婉凝小姐无病无痛，身体健康，恭喜。”

唐望晴哼哼，“姐姐这是妇科病，癸水不正常！”

话音落，屋子里便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众人下意识望向唐婉凝，竟是惊疑，就连淡定如唐清渠脸上都闪过了一抹尴尬。

“唐望晴！”唐婉凝惊声，面色一阵青一阵白，难掩屈辱之色，“唐望晴你休要辱我！”

唐婉凝来本是抱着看热闹，看笑话的态度，应下让他们二人看诊，也就是想看唐望晴丢脸。可却没想到这热闹瞧到了自己头上，甚至还受到了屈辱！

唐望晴居然当着外男的面说这般私密的事情，这若传出去她还要不要脸，要不要活！

“咳！”陆太医咳嗽一声，收回视线，“事关姑娘名誉，唐小姐可别乱说。”

“我可没乱说。”唐望晴瞥向唐婉凝，“姐姐我问你，这月癸水是否延迟了？”

唐婉凝面色铁青，咬牙切齿，“唐望晴你就非得让我颜面扫地么！”

唐望晴鼓鼓脸，“姐姐你不要讳疾忌医呀！你若不答，我会一直问，毕竟这赌局还是要分出胜负来的。”

“你！”

这简直就是威胁！唐婉凝恨不得把她的脸给撕烂！

她瞥了眼一旁的唐清渠，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字，“是。”

“是不是癸水紫黯，质地较稠？”

“是。”

“是不是身寒肢冷，得热则舒？”

“……是。”

唐望晴每问一句，唐婉凝脸色便白一分，更是带上了几分惊恐之色。唐望晴简直就是她肚里的蛔虫，她身上所有的情况都被看得清清楚楚！

唐望晴一摊手:“这可不就是妇科病。”

“这……”陆太医看向唐婉凝，迟疑的问:“婉凝姑娘可否再让我把把脉。”

唐婉凝面子里子都没了，羞愤得只想夺门而出，可陆太医的话又让她涌上了几分希望。她迫不及待的把手腕伸出去，“陆太医可要帮我好好看看！”

陆太医这次谨慎了许多，仔仔细细给唐婉凝号了脉。唐望晴也不嫌他慢，老神在在的等着，还打了个哈欠。

“如何？”

一盏茶后，陆太医终于收了手。他没理会唐婉凝，深吸口气冲唐望晴拱了拱手，“我认输。”

唐望晴的瞌睡倏地醒了，她眨巴的大眼睛道:“那愿赌服输不？”

陆太医点头，“这次确实是我输了。”

御医所的大夫都各有所长，妇科正好不是他所研究的方向，同时他也并不相信唐望晴能诊出自己中毒，一如他诊不出唐婉凝的病情。

二人自顾自的商量彻底将唐婉凝忽略了，希望破灭，唐婉凝恍恍惚惚的就要离开，唐望晴瞧见了，笑眯眯的道:“姐姐去哪儿呀？咱们的赌局还没开呢，走了可就算认输了哦！”

唐婉凝步子一顿，眼里闪过寒光。她转过身勾唇道:“妹妹多虑了，我只是想在门口透透气。”

对，她还没有输！

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