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你吐字也清楚很多了,要不了三天我包你上蹿下跳不是问题!”
林然听了尘流的话,也期待起来。
不知道为何,她总是觉得自己很久没有正常的说过话了。
饭后,尘流主动收拾着碗筷,林然在旁边想打下手,但免不了尘流看不见她的海拔,总是故意给她屁股一脚。
在被踹了三脚过后,林然妥协离开。
尘流一边洗碗一边轻笑地哼着小曲,从窗台看着林然张着嘴断断续续的练着发音。
一瞬间,他忽然想起那座荒山,方圆五十里皆无人居住,林然是怎么出现在那里的,甚至浑身是伤,嗓子被毒哑,舌头被割掉,双腿被齐齐打断。
若非当时他恰巧采了许多草药,加上那座荒山顶有株塑骨花,她或许就要死在那了吧。
尘流眯了眯眼,脸上的轻松顷刻间收敛。
他们派来的?
不太像,不过就算是,虽然他医治好了她的嗓子和双腿。
但如果真是那群人派来的,他照样可以杀她如蝼蚁般轻松。
捏断她脖子也是一念之间。
今天是林然被他救回来的第四天,也该露出马脚了吧。
夜幕降临,林然坐在院子之中,仰望天际,繁星点点,倒映在她的眼眸之中。
心中思绪如潮水般汹涌澎湃,但脑海中的记忆却如同被橡皮擦抹去一般干净。
只留下一片茫然。
摸了摸身上快要消失的伤痕,疼痛袭来,林然不禁皱起眉头。
伤口从何而来?
她又为何会独自一人身处在那片荒无人烟、寂静得令人害怕的深山之中。
蓦然,一阵时断时续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伴随着其他的杂音,仿佛有人正手持锤子,狠狠地敲击着她的大脑。
听不清,实在是听不清。
林然如坠冰窟,感觉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从指尖溜走。
是谁?
我的亲人?
他们与我身上的伤势有关吗?
“我是忘记了什么人吗。”
林然轻声低语,试图拼凑起那些破碎的记忆片段。
然而,大脑就像是被一层浓雾笼罩住,让她无法看清。
正当林然痛苦揪着自己头发,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一个平静的声音突然从她身后传来。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
这句话如同一阵清风吹散了林然心头的焦虑。
林然浑身一震,猛地停下手中的动作,迟疑片刻后缓缓转过头来。
视线穿越黑暗,落在那个斜靠在床边的男人身上。
他的身影挺拔如松,一只手撑在床上,另一只手自然下垂。
尽管屋内光线昏暗,但那双眼眸却明亮如星辰,此刻正默默地注视着她。
“发什么呆呢?还不快去睡觉!小小年纪,就开始熬夜了。”
尘流站起身来,大踏步地走出屋子,没几步就来到了女孩面前。
他二话不说,伸手抓住女孩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拎起来,转身走进屋里,随手把她扔到了床上。
“臭小孩,早睡早起,身体好,小心长不高。”
“……”
不等林然说话,她便被尘流一巴掌拍在后脑勺,立马晕过去。
尘流将睡的安详地林然放正。
他满意点了点头。
“不错,三秒哄睡。”
“不愧是我,简直就是哄娃达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