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军,你知道的,我们不合适,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陈梦涵拒绝得十分干脆,不给对方任何幻想的机会。
“不行!我喜欢了你那么多年,今天,我必须得到你!”
王建军气急败坏,接着,医生值班室就传来衣服的撕裂声陈梦涵的惊叫声。
周卫国抓起输液架冲出病房,金属支架卡住王建军脖子的瞬间,闪电劈亮了三张煞白的脸。
周卫国怒声嘶吼:“王建军,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禽兽,我活劈了你!”
说完,高高举起手中的金属架,就向王建军当头劈落!
王建军就地一滚,躲开了周卫国这狠命的一击,爬起身来,撒腿就跑。
周卫国正要去追,却被陈梦涵死死抱住:“卫国,算了!为了这样一个人渣,不值得!”
…………
三个月后,特务连训练场上腾起阵阵黄沙。
周卫国摩挲着陈梦涵绣的平安符,看新兵在四百米障碍间跌跌撞撞。
“周排长。”
王建军掸着军装上的灰土走来,胸前的党徽擦得锃亮,
“这批新兵蛋子连枪栓都拉不利索,你可得加大训练量才行!否则,你们一排就要拖咱们特务连的后腿了啊!”
他脚边的沙地上,不知何时多出几枚尖锐的碎石。
周卫国蹲下身,捡起碎石在掌心掂了掂:
“王指导员说得对,是该加练。”
他扬手将碎石掷向靶场,惊起一群觅食的麻雀,却突然话锋一转:
“不过,咱们也得讲究一下科学训练,一味蛮干,要不了几天,这些新兵蛋子,怕是要被练废了啊!”
王建军被这话咯得不轻,他盯着那些被吓得在空中乱飞的麻雀,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
周卫国这个小子,伤愈后居然被师部任命为特务连一排的排长,成了自己的下属。
连长是新调来的,没啥话语权。原连长林家俊那个老家伙,调到营部当作战参谋去了。
按理说,这是自己整治他小子的最佳机会!
可是,因为自己醉酒去调戏陈梦涵,被周卫国抓个正着,算是有小辫子抓在他手里!
而且,这个周卫国,军事技术不比自己差,军事理论更是比自己高得多,父亲是革命烈士,政治上站得住脚,还有他父亲的一帮老战友罩着,营部的陈二喜、林家俊,团部的鲁东,据说,连师部都有他父亲的老战友老领导,自己要对付他,不容易啊!
更可气的是,陈梦涵那个臭娘们,现在彻底和周卫国厮混在了一起,只要一有空,就往特务连跑,她看见自己这个连指导员,脸上都能滴下水来,可看见周卫国那个小排长,脸上能笑出花来!
唉,自己苦恋多年的女人,就这样被周卫国夺走了!
每每想到这里,一股浓浓的恨意,就在王建军的胸腔里翻滚,让他的心都快爆炸了,恨不得把周卫国这个眼中钉肉中刺撕成碎片……
可是,周卫国就是周卫国,军事理论过硬,军事技术同样过硬,在他的训练下,一排很快就赶超二排三排,成了特务连的军事技术尖兵排!
这不,他当排长仅仅三个月,上级对他重新任命的文件就下来了——特务连连长!
嘚嘞!现在,他居然和王建军同样级别咯!而且,由于军事技术军事理论都过硬,他在战士和班排长中的威信极高,在连队上的话语权,比王建军这个连指导员强的多!
唉!朝中有人好办事!
王建军时不时就要慨叹!
周卫国自己根本没去跑动,自然而然就升官了!
自己这个指导员,可是找了军事学院的几个领导,说了无数好话,赔了无数笑脸,最后还搭上父亲想方设法搞来的几瓶好酒,才得来的!
人比人,气死人!
王建军对周卫国的恨意,更强了!
…………
转眼又是杏花时节,周卫国攥着回家省亲的假条,走进师部大院时,看见院子里的那棵老槐树上,一只喜鹊正在衔枝筑巢。
参军五年了,是时候回家看看自己的老妈了!
何况,特务连在他的带领下,一切井然有序。
虽然,王建军时不时要跳出来做点妖,可是,班排长、战士们都唯自己马首是瞻,自己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走上十天半个月,特务连也变不了天!
于是,和陈梦涵约好,各自找领导请假,两人一起回老家省亲。
他刚到营部请好假,可是,二喜叔却通知他,说师长有事找他,让他赶紧到师部去一趟!
自己一个小小的连长,师长怎么认识自己?
看周卫国满脸懵逼的样子,陈二喜笑着说:“咱们的师长,可是你父亲周云峰当年的老团长,非常的通情达理,你不要紧张,尽管去见他就是!”
于是,周卫国便急匆匆赶到师部来了。
在门口卫兵的指点下,他找到师长的办公室,站在门口,声音洪亮地喊了一声:
“报告!”
办公室里传来一个浑厚的男中音:
“进来!”
周卫国轻轻走进办公室,看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正好奇地打量着他,国字脸,浓眉大眼,不怒自威!
看见周卫国,师长展颜一笑,说道:“你是周卫国吧?我知道你!果然和你父亲很像!来来来,快过来坐!”
周卫国的性格,倒也宠辱不惊。他大方地说了一声“师长好!”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静等着师长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