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些飞仔出身的,命硬得很,这点牺牲算什么?”
霍曜拍拍占米的肩膀,不再多言。
一切安排妥当,众人散去,各司其职。
次日,占米开始行动,带着陈小刀、师爷苏、乌鸦等二十余人,在油麻地、旺角、尖沙咀、湾仔、中环等地分头行动,每人都领了一千到三千元,开始回购《风月》创刊号。
油麻地,弥敦道街角一家报摊。
“老板,有《风月》卖吗?”
“靓仔,来晚啦,最后一本昨晚卖完,下周五再来看看吧。”
“怎么可能!这么抢手?这不是刚发行吗?”
报摊老板得意洋洋地说:“那是全港第一份咸.湿杂志,懂吗?我只进了八本,全卖完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早知道这么畅销,我就该多进几十本了,现在后悔死了。”
“啥?原来如此!”
老板一脸色眯眯地道:“当然是《风月》啦,但我不能卖。
这本我自己留着呢,封面都拆了,昨天太忙,还没顾得上看。”
占米焦急地说:“老板,卖给我吧,出双倍价!”
老板一愣,心想这些咸.湿佬真是饥渴难耐,拆封的书也要买?
“不卖!不卖!”
老板连连摇头,“我已经说了,这是我的私藏,还没来得及看呢。”
占米一咬牙说道:"我出三倍价,不对,四倍!如何?"
"嘶!"
报摊老板深吸一口气,惊愕地盯着占米。
"五倍!就五倍,没得商量!"
占米摇头,摆出要离开的样子,不满地说:"你不卖的话,我就多跑几条街,一本五十块,就算降到四十块也赚得盆满钵满,肯定有人卖!"
报摊老板一把抓住占米的手臂,坚定地说:"卖!给你!五十块拿去,这书归你了!"
占米乐呵呵地递过五十块钱,捧着杂志宛如捧着珍宝,小心拂去表面尘埃,这让报摊老板嘴角直抽,感觉人生被颠覆了。
这家伙是不是疯了?
报摊老板接过钱,嘀咕道:"兄弟,不过是一本咸.湿杂志罢了,有必要这样吗?"
"哼!"
占米白了他一眼,摘下背包,拿出两本保存完好的《风月》,又把刚买的那本塞进去,报摊老板看傻了眼。
这时占米才解释:"你懂什么?这是全港首版的咸.湿大作,做工精致,放几个月,十倍价都能出手。
要是再放几年,一本两千块也不愁卖,信不信?"
说完,不管目瞪口呆的报摊老板,转身走了,继续高价收购《风月》。
类似的情景也在其他几个地方发生,《风月》首刊的价值逐渐升温。
没人笨,有些人信,有些人不信,甚至还有些聪明人察觉到背后似乎有人在推动这一切,但这并不重要,霍曜想要的就是这种关注度,《风月》周五上市才是关键。
用现代话说,这就是流量。
黄昏时分,占米、陈小刀等人归来,今天的任务已完成,明天再战。
当众人返回后,慈云山迎来了一个重量级访客。
...
慈云山有五条成型的商业街,最长的达三百米,最短的不足百米,其中最赚钱且繁华的是翠屏街。
玛丽亚高中就在翠屏街的尽头。
黄昏时分,下班的人潮涌向翠屏街,热闹非凡的夜市就此拉开帷幕。
若论繁华,这条街自然无法与油尖旺、中环、湾仔等成熟的商业区媲美,但胜在人气旺盛。
陈浩南、山鸡、蕉皮、大天二和包皮五人恰好在这个时候抵达翠屏街。
山鸡疑惑地说道:“怪哉,以往这里由巴闭掌管,他刚被除掉,按理说,该有不少小帮派觊觎地盘,近日应该乱成一团才是。”
陈浩南调侃道:“你耳朵有问题吗?没听说过飞仔曜的狠劲儿?谁敢踏足,他就会让人吃不了兜着走。
进来容易,出去难,比我们洪兴还霸道。”
山鸡嗤之以鼻:“南哥,你不会真信了吧?不过是个屋邨的小混混,哪有人有这样的能耐?江湖上的传闻不足为信。”
陈浩南平静地说:“信不信随你,但我们看到的事实就是这样,难道你要质疑自己的眼睛?”
山鸡哈哈大笑:“那些插旗失败的都是依附大帮派的废物,只要给我三百人,今晚我就攻入慈云山,让洪兴的旗帜插在那里。
南哥,你觉得如何?”
陈浩南微微一笑:“当然信,怎么不信?你可是威名远扬的鸡爷。
不过,这事就算了,要是传出去,别人会说我们洪兴仗势欺人,多没面子。”
众人谈笑之间,已走到翠屏街街角,玛丽亚中学映入眼帘。
山鸡挠着头说道:“糟糕,好久没上学了,忘记放学的时间,这要怎么找到飞仔曜?”
陈浩南陷入沉思。
突然,“哇!”
的一声传来,蕉皮盯着街角的报摊惊呼:“太棒了!我最喜欢这本咸湿小说!昨天太忙都没注意到新书上市,现在再买怕是来不及了!”
摊位 摆着一本《风月》。
蕉皮搓着手,露出猥琐的笑容,正要伸手去拿,却被报摊佬一把拍开,趾高气昂地说:“小伙子,这是我自己看的,不卖,想买就选其他的。”
这位报摊佬五十岁出头,头发花白,平日里大家称他为白头佬。
香蕉皮愤怒地冲着白发老头大喊:“你算什么东西?卖报纸的也敢摆谱!我是来买报的,你这样嚣张算怎么回事?顾客是上帝,懂不懂?”
白发老头依旧冷淡,语气强硬地说:“别惹事,对你没好处。”
陈浩南和山鸡一脸困惑。
这种卖报的老头怎么会如此倨傲?不过是个卖报纸的,哪来的底气?
香蕉皮更生气了:“老头子,你再拽试试,信不信我毁了你的报摊?”
白发老头非但不惧,反而目光中透出一种期待,这让陈浩南和山鸡十分疑惑。
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