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浩南,你可以啊,让你的手下 也就罢了,现在还想教我办案?”
司徒浩南瞄了倪永孝一眼,又瞥了陆启昌一眼,最后目光落在霍曜身上,心中一凛,沉默下来。
他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他知道,倪永孝和陆启昌都支持霍曜,继续对抗陆启昌对他来说毫无好处。
他不明白的是,霍曜凭什么有这样的影响力。
司徒浩南瞬间明白了所有,也重新镇定下来。
他冷静地看着霍曜:“尖东虎中的虎,果然不简单,我小看你了,不过以后不会了。
如果我们这样被抓走,就代表警方介入,你这旗插得就不够格。”
“等我出来,咱们再慢慢玩,我一定会赢。”
霍曜笑了笑:“不用等到那时,今天凌晨两点如何?就我们两个,看看谁能活下来。
你喜欢赌,那我就陪你玩玩,我赌今晚你会死。”
倪永孝和陆启昌皱眉,连同占米、陈小刀等人也是一脸疑惑。
他们心想,这肯定是在开玩笑吧?
什么?
司徒浩南像是听到最冷的笑话:“霍曜,你是不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是东星五虎之首,你以为是随便能动的人吗?”
“我不怕你仗势欺人,就算我现在空手站着让你打,你也下不了手!”
“至于说今晚我会死?真是可笑!”
“你根本不知道‘东星’二字代表什么,提醒你一下,江湖险恶,稍有不慎,就能让你的小船倾覆。”
“ !”
司徒浩南摆摆手:“你也就是看到警察要抓我,才敢这样说。
随你怎么说好了,反正也没法证明。”
霍曜对陆启昌说道:“可以请你放人吗?”
陆启昌一摆手:“放人!”
差役领命,立即为那些东星仔解开束缚。
司徒浩南鼓掌轻笑:“尖东虎中虎,果然厉害,连警司都指挥得动,我却不行。
那我这就走了,凌晨两点,不见不散。”
“我就赌你不敢动手!”
司徒浩南指着霍曜,一声令下“走”
,便带着二十多名手下离开。
陆启昌挥挥手,差役也相继退出。
倪永孝与韩琛未动,亦不开口,静候陆启昌与霍曜先行交谈。
陆启昌似有不满,冷哼道:“阿曜,你怎知我必定会放人?”
霍曜答:“陆Sir,您自会放人,除非不愿尖东长久太平。
这不是因谁命令您才放的,只是您需要一个台阶。”
陆启昌大笑,揽过霍曜肩头,在他耳边低语:“连浩南都不是你的对手,你赢得最后之战,我不意外,到时尖东便是你的天下。”
“当然,也是我的。”
“不过提醒你,插旗罢了,不必不死不休。
一方认输即止,差不多就好,莫要动怒,若真杀了司徒浩南,天赐也扛不住东星的怒火。”
“若如此,尖东只会更不安宁,这非我所愿。”
“司徒浩南那家伙我知道,嘴贱得很,他说的话当作放屁便可,别往心里去。”
“阿曜,你明不明白我的意思?”
霍曜未作回应。
陆启昌拍拍霍曜肩头,叹道:“算了,就当我放了个屁吧。
你聪明绝顶,若执意如此,想必已有应对之策。”
霍曜道:“哪里,多谢陆Sir挂念。”
陆启昌摇头:“不只是为你,也有私心。
罢了,过了今晚再谈。
你那天的话,我终于明白,却生了新疑,期待下次详谈。”
“走吧。”
说完,陆启昌转身离去。
倪永孝与韩琛上前。
霍曜凝视着焕然一新的倪永孝,气定神闲,宛如美玉,不禁调侃道:"阿孝,我该叫你倪先生了。"
倪永孝摆手道:"我不配称‘倪先生’,你才是真正的霍先生。"
霍曜转移话题:"这几日多谢。"
"不必客气。"倪永孝微笑回应,"父亲交代过,倪家必须坚持到底,我这样做理所当然。
不过阿曜,你为何非要对付司徒浩南?"
霍曜瞥了眼张富贵,说:"很简单,我昨天刚告诉张老板没人会搅局,今天司徒浩南就让我失信,让我颜面尽失,所以他必须死。"
倪永孝愣住,随即笑了,寒暄几句后,与韩琛一同乘车离去。
车内,韩琛开车,倪永孝沉默沉思,韩琛未打扰。
临近倪家时,倪永孝皱眉问:"阿琛,你觉得阿曜真会杀了司徒浩南?"
韩琛调侃:"他是尖东虎中虎,我怎知他心里怎么想。
倪先生,您怎么看?"
倪永孝肯定地说:"我觉得他一定会这么做!"
"哇,那可太狠了,连东星都敢挑战。"韩琛惊讶道。
倪永孝思索片刻:"两个疑问,第一,只是插旗,没必要赶尽杀绝,打赢即可,难道真因司徒浩南耍手段让我失信?"
"不对。"倪永孝摇头,"从逻辑上讲不通,他现在还没完全掌控尖东。"
韩琛笑着说:"倪先生,别想太多啦,也许单纯看他不顺眼,或者觉得他长得丑,想清理门户呢。"
"哦,那我不是挺危险?"倪永孝打趣道。
韩琛照了照后视镜,正色道:"放心,我这么帅,他就算杀光所有男人,也不会轮到我。"
倪永孝微微一笑,说道:“我的第二个疑惑是,他为何敢于招惹东星这样庞大的存在?除非每个人都能以一敌百,否则根本无法承受东星的怒火。”
“ 司徒浩南容易,但要平息东星的愤怒却难上加难。”
“若他真的这么做了,那就是公然挑衅东星,甚至可以看作是对东星的宣战。
骆炳润为了安抚门人,必定会采取雷霆手段。
而且,骆炳润这个人极其重视情义,司徒浩南跟随他十多年了。”
韩琛笑着回应:“倪先生,那我更是猜不到啦,你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复杂,我若能答得上来,早该当医生或律师了。”
“确实如此,一个比一个复杂,但他为何偏偏选择迎难而上呢?”
倪永孝轻轻叹息,随后陷入沉默。
车子回到倪家后,倪永孝再次深深叹了口气,低声自语:“终究,还是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