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死,他都无法相信,自己堂堂七品武者,在这一带横行无忌多年,竟然会死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神秘人手中。
随着裘让的轰然倒下,千崖寨的马匪们仿佛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勇气和斗志。
他们被眼前这一幕恐怖的景象彻底吓破了胆,手中的武器纷纷“哐当”一声掉落,双腿发软,不由自主地纷纷跪地求饶。
他们的脸上满是惊恐与绝望,嘴里不停地呼喊着“饶命”,声音在整个山寨中回荡,交织成一曲失败者的悲歌 。
经历了这场惊心动魄的激战,袁涛心中豁然开朗,他深刻地意识到,
那些令人眼花缭乱、你来我往的交手试探,并不契合自己的战斗风格。
相较而言,他更钟情于凭借绝对的实力压制对手,以一刀毙命的干脆打法结束战斗。
在他看来,战斗就该简单直接,见面二话不说提刀便上,管他什么防御,一并劈碎就是。
就像那句“你和你的掩体一样的可笑”,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防御都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那种在刀尖上跳舞,每次都要凭借毫厘之差躲避对手攻击的战斗方式,
袁涛并非做不到,只是这实在太考验人的神经和意志了,他着实不喜欢这种时刻紧绷的感觉。
袁涛站在裘让逐渐冷却的尸体前,缓缓转过身,目光如炬,扫视着一众惊魂未定的匪徒。
他沉思良久,内心几经权衡,最终还是决定暂且饶他们一命。
毕竟,他心里清楚,无论何时,单打独斗都难成大事,要想成就一番事业,手下必须有人。
人始终是社会性动物,只有团结众人的力量,才能走得更远。
“从今天开始,千崖寨归我了。”
袁涛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空气中回荡,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给张家的上供暂时不要断,先稳住他们。
明天起,开始练兵。
但凡有人达不到要求,休怪我手下无情,唯有一死!”
言罢,他不再理会现场那些面面相觑的匪徒,迈着沉稳的步伐,径直朝着山寨最中间那座豪华大宅走去。
袁涛刚一转身,人群中便有几个匪徒眼珠子滴溜乱转,见袁涛似乎没有留意他们,
心中暗喜,相互对视一眼后,便猫着腰,蹑手蹑脚地朝着绳索边摸去。
紧接着,他们如同受惊的猴子,动作麻利地顺着绳索一溜烟朝山下逃窜,
满心想着要去景泰城给张家报信,好让他们的主子来收拾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狠角色”。
毕竟张家是有五品高手的。
然而,这几个匪徒做梦也没想到,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暗中的“猎手”瞧得清清楚楚。
此时,黑死牟早已带着红姬在这附近悄然游荡,宛如隐匿在黑暗中的死神,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
当这几个逃跑的匪徒慌不择路地闯入他们的视线时,红姬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对于她而言,这几个送上门的家伙,正好可以让自己美美地加加餐。
剩下的匪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最后都把目光投向了一个壮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