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微微一笑，没有多言，只是拍了拍瑞萨的肩膀，随后转身离去，背影消失在人群中。

瑞萨站在原地，手中紧握着那张名片，心跳如鼓。他望向妹妹的方向，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喜悦。

“月霞，你的未来，或许会比我们想象的更加精彩。”

月霞收拾好棋子，正准备起身时，余光忽然瞥见了观众席上的熟悉身影。

她的动作微微一顿，银白色的刘海下，那双总是平静如水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哥哥？” 她低声喃喃，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她本想立刻跑过去，但队友们还在旁边，裁判也还没宣布最终结果。

月霞抿了抿唇，强压下心里的雀跃，只是指尖轻轻敲了敲棋盘边缘，像是在无声地计算着时间。

“月霞，我们赢了！” 陈明远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刚才那盘棋太漂亮了，对手完全被你压制。”

“嗯。” 月霞点点头，目光却时不时往观众席的方向飘。

周子轩挠了挠头，疑惑道：“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没什么。” 月霞收回视线，语气依旧淡淡的，但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棋盒的边缘，“待会儿…… 我有点事。”

裁判宣布了比赛结果，梅州一中晋级下一轮。

队友们欢呼着击掌庆祝，月霞也礼貌地微笑，但她的脚步已经悄悄往赛场边缘挪动。

终于，自由活动时间到了。

月霞快步走向出口，却在拐角处被人拦住 —— 是明德中学的主将，那个刚刚输给她的男生。

“林月霞。” 他有些局促地开口，“能请教一下…… 你第 47 手的那步棋吗？”

月霞的脚步一顿，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她其实很想直接离开，但骨子里的礼貌还是让她停下了。

“嗯。” 她简短地应了一声，从包里拿出便携棋盘，迅速摆出当时的局面，手指轻点，“这里，你如果不应，我会在这里打入。”

男生恍然大悟，还想再问，月霞却已经合上棋盘，微微颔首：“抱歉，我有事。”

说完，她不等对方反应，转身快步离开。

—— 哥哥还在等她。

她穿过人群，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几乎是小跑起来。

终于，她在观众席的最后一排看到了瑞萨。

“哥！” 她喊了一声，声音比平时高了几分，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雀跃。

瑞萨回头，还没反应过来，月霞已经几步冲到他面前，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

她的动作很轻，像是怕撞到他，但手指却紧紧攥着他的袖子，像是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一样。

“你怎么来这么早？” 她仰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我以为你下午才到。”

瑞萨忍不住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想早点看你比赛啊，主将大人。”

月霞的耳尖微微泛红，但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小声嘟囔：“…… 我又不会输。”

“是是，你最厉害了。” 瑞萨笑着从包里掏出那枚白玉云子书签，“给，礼物。”

月霞接过书签，指尖轻轻抚过上面精细的云纹，嘴角微微翘了翘：“…… 谢谢。”

她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抬头问道：“哥，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瑞萨刚要回答，余光却瞥见不远处 —— 一青年站在走廊尽头，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月霞身上。

“程立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