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哥斜眼看着陆铭,匕首在薛蟠脸上拍了拍:“哪儿来的野狗敢管小爷的闲事?知道小爷是……”
“放肆”,寒光乍现,陆铭的绣春刀已架在公子哥颈侧,刀锋压出一道血线:“锦衣卫乃天子亲军,侮辱锦衣卫就是欺君犯上,单凭这一条,我直接劈了你别人都无话说。”
四个打手本欲救主,见此情况也顿时手足无措。
飞鱼服上的金线蟒纹在火把中游弋如活物,公子哥脸色煞白,匕首“当啷”落地:“我爹是仇太尉!敢伤我,就算是锦衣卫指挥使也护不住你……”
“仇太尉?”陆铭心中一惊,仇太尉乃当朝一品大员,掌管京营三万兵马,神京内敢捋其虎须的人少之又少。
陆铭虽不想得罪仇太尉,但事已至此也没办法了。手上刀锋又进些许,血珠顺着鎏金刀镡滚落,“我受陛下钦点,正在查贵妃幼妹失踪案,我怀疑此案与你有关,仇太尉若对我不满,也得等办完此案再说。”
薛蟠趁机滚到墙角,抹了把鼻血嚷道:“这龟孙子在锦香院与我抢花魁,被老子揍了!玩不起就找人使阴招堵我!”
仇云飞被薛蟠激怒:“你算什么东西,敢跟本少爷抢,不要管我,给我上,我不信他真敢动我……” 四个打手闻言刚要动作,陆铭的凌空下马踹翻两人。
“本官现怀疑尔等与贵妃幼妹案有关。”陆铭掏出之前的木簪,随手插进仇云飞发髻,“此物是本案重要物证,竟然被仇公子抢去!”
仇云飞终于慌了神:“你敢!我爹可是……”
此时,忽听一阵清脆的金铃声由远及近。一匹雪白骏马踏着青石板缓步而来,马背上少女绯色骑装如火,腰间鎏金箭囊叮咚作响,正是清河郡主。
“陆千户好大的官威啊。”清河郡主勒马停在陆铭面前,唇角微翘,眸中却带着几分戏谑,“这仇公子虽不成器,可他娘与我母亲是手帕交,今日不如给我个面子,就此算了?”
陆铭闻言收刀入鞘,拱手一礼:“郡主言重了,既是您开口,下官自当从命。”
清河郡主轻笑一声,金丝马鞭轻点仇云飞发髻上的木簪:“这簪子倒是别致,不知是哪位姑娘的定情信物?”
陆铭面不改色:“回郡主,是贵妃幼妹失踪案的重要证物。”
“哦?”郡主挑眉,“那仇公子可真是胆大包天,连贵妃妹妹都敢动。”
仇云飞闻言,脸色煞白,连连摆手:“不不不,这簪子不是我……”
“闭嘴。”清河郡主马鞭一挥,吓得仇云飞缩了缩脖子,“还不快走?等陆千户改主意,你这身皮肉可不够诏狱的烙铁烫。”
仇云飞如蒙大赦,带着手下连滚带爬地逃出巷子,连掉在地上的玉佩都不敢捡。
陆铭见此眼里精光一闪,将其捡起,发现这双鱼玉佩竟和宝钗身上是一对,赶紧趁薛蟠不注意将其拾起。
薛蟠在一旁看得仇公子逃窜模样目瞪口呆,忍不住嘀咕:“这龟孙子跑得比兔子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