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微微颔首,正要说话,忽觉一阵天旋地转。她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栽倒。
"娘娘,您没事吧!"抱琴和浣溪同时惊呼,一左一右扶住她摇晃的身躯。
元春只觉眼前发黑,浑身燥热难当。她勉强抬手扶额,指尖触到的肌肤滚烫如火。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浑身发烫。"元春声音虚弱,呼吸急促。
"不要紧,可能因为饮了酒,有些醉意了...扶我回去吧..."
抱琴忙道:"前边就到了,娘娘坚持下。"
一旁的浣溪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元春。
她知道元春如此反应,是因为她下的药起作用了。
但她又想起李嬷嬷的保证:"这药只会让贤德妃失态出丑,绝不会伤她性命。你只需让众人看到贤德妃丑态,打压下她的风头即可。"
想到此处,她内心的愧疚这才稍稍平复。但她却忘了,李嬷嬷又岂会跟她说实话。
"是啊娘娘,马上就到了!"浣溪强作镇定道。
两人搀扶着元春往主院走去。一路上,元春神志越发不清,开始无意识地拉扯衣襟:"好热...这衣裳...太重了..."
抱琴手忙脚乱地替她整理衣衫:"娘娘你清醒着,若让别人看到可不得了..."
刚进房间,元春已完全失了神智。宫袍半褪,露出雪白的肩颈。
浣溪见状,眼珠一转,想到了支开抱琴的主意:"抱琴,我看娘娘不像是醉酒...倒像是被人下了药!"
"什么?"抱琴脸色煞白,"这怎么可能?这可是在贾府,在娘娘的娘家..."
浣溪压低声音:"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也不能看着娘娘这样吧。"
抱琴连忙问道:"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浣溪说道:"你快去请老太太过来,我在这里守着娘娘。对了,万不可告诉太多人,娘娘如今这个样子,不宜让其他人看到,尤其是李嬷嬷。"
抱琴六神无主:"可、可是..."
"别可是了!"浣溪推了她一把。
"再耽搁下去,娘娘若有个闪失,咱们该怎么办啊..."
抱琴咬了咬唇,转身就往门外跑。
留下的浣溪回头看了看躺在床榻上,神志不清的元春,只见她宫袍凌乱,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发髻散乱,朱唇微启。
浣溪咬了咬下唇,低声道:"娘娘,莫要怪我,我也是身不由己。李嬷嬷保证过,不会做过分的事。"
说完她便狠心转身,快步出门去寻李嬷嬷。
屋内,元春的意识越发模糊。她无意识地拉扯着衣襟,口中喃喃:"好热...水...给我水..."
说罢,她竟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踉跄着向门外走去。
与此同时,陆铭正在大观园僻静处探查。他眉头紧锁,暗自思忖:"奇怪,园内平静如常,到底在耍什么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