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煊王一见到末将就想逃走,而且末将等当时看到他身上手上全是血迹。
故而心中生疑便拦住了煊王,让人进去查看,就见太子已然惨遭不测了……
事关重大,末将不敢马虎,先将煊王关进偏殿看押起来了,请陛下定夺……”
大殿里鸦雀无声,都从这令人应接不暇的变故里回不过神来。
永泰帝从心里不相信是燕承煊做的,他要听儿子亲口说。
“将煊王带进来,朕要亲自问他。”
眼看着禁卫军统领出去了,永泰帝目光转向燕君闲和燕云彻,在他们的脸上来回扫视。
没了太子和煊王,只剩下这两个儿子有储君的希望。
燕君闲知道自己的父皇看着自己在想什么,心里冷讽的哼了声,看来现在父皇已经草木皆兵,满腹猜忌了吧……
看来他没有将身体已经痊愈的事告诉父皇是对的。
是的,他在之前进宫去见父皇的时候就没有打算说过。
可他的心里却被悲哀覆盖,他的两个儿子都接连丧命了,此时父皇却没有半分伤痛。
反而在乎的依旧是他的皇位,何其悲哀?
永泰帝看到燕君闲脸上滑过的那抹悲哀,陡然醒神,绝不可能是君闲所为!
且不说林琛是他一手推上太子之位的,他时日无多了,怎么可能还会做手足相残之事?
那么……
燕云彻眼看着父皇眼神幽幽森森的投向自己。
他心里生出了几分恐慌,可他练就了多年的伪装在这一刻成功的帮了他,在父皇的逼视下,他稳了稳心神令自己镇定下来。
这时,良妃的哭声还有脚步声传来,打破了大殿里的诡谲气氛。
先进来的是燕承煊。
众人看到他的确如禁卫军统领说的那般狼狈。
手和浅色的锦袍上都沾了血,头发也有些落了下来,应该是挣扎不甚刮落下来的。
燕承煊一如平日里那般一见到自己的父皇便委屈的哽了声,“父皇,儿子没有,您相信儿子,儿子再没人性也绝不会做出这种丧心病狂之事的……”
“陛下,臣妾以命保证,绝不是承煊,他一定是被人陷害的,定是被人陷害的,求陛下明察啊……”良妃说着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起头来。
燕承煊看到自己母妃这般眼睛一下就红了,“母妃……”
随即他求救般的看向燕君闲,自己的大皇兄。
燕君闲这时意外的开口,“承煊,你先说说怎么回事,为何会出现在那个假山里,为何染自己一身血,又为何看到禁卫军就想逃?”
大皇兄平静的声音令燕承煊镇定了几分,他虽年岁不大,可却脑子好使,同时也从皇兄的话语中听出了皇兄传递给他的信号。
也就是说现在父皇心中的重要疑点是这几个。
他忙对着父皇磕了个头,抬起脸,目光清澈坦然:“回父皇,在半个时辰前,儿子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准备来永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