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说过,蛊虫苏醒,发现换了容器定会不适应,反应会激烈,让她一定要时刻提防。
若非发作突然,她差点都忘记身上有蛊。
容欢强忍着痛苦,若无其事的道:“刚刚在皇祖母那里喝多了水,我出去一趟。”
燕君闲不疑有他,“好,我在这里等你。”
尚容欢到了外面直奔附近的凉亭,那里没有什么人。
阿罗和夜影陪在她身侧,只见她走的急了些,心思都在她们的计划上。
夜影正在低声禀报,“我们一直没有找到机会,现下出现这种事,那我们的计,诶呀,主子,你怎么了……”
正好进了凉亭,夜影也看到了尚容欢那面若金纸的正脸,她脸色骤然一变,“主子,你怎么了?哪里不适?”
尚容欢连回答她们的力气都没有了,浑身颤抖的只靠在石凳下将自己缩成了一团。
阿罗霎时神色凝重的上前扶住了尚容欢,她总是贴身跟着她,知道的比夜影要多些,“难道是……”
“是什么?”夜影急急追问。
阿罗浑身绷紧,手指有些发僵的从袖子里拿出帕子为尚容欢擦拭脸上水洗般的汗珠。
一字一顿的回她,“除了蛊毒发作,还能是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尚容欢只感觉刚刚经历了一场拼命的奔跑,整个人都虚脱无力下来,连根手指都不想动一下。
原来,燕君闲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承受着如此非人的折磨。
阿罗见她身子软绵绵的就要倒下去了及时扶进了她的怀里。
“主子……”夜影的眼角湿润了,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燕君闲是她的主子,但尚容欢是她所敬佩向往的存在。
尚容欢眼皮也不想睁,“容我缓缓,夜影你看着点,免得被人发现……”
夜影再不说什么,起身开始放哨去了。
然而,等尚容欢收拾整齐,再次返回到永和宫的时候,燕君闲已然不在了,留在原地的只有青墨一人。
青墨道:“陛下传了王爷伴驾,便先行去太子府,王爷留了属下护送王妃过去……”
齐王在册封太子之后并没有搬去东宫,而是直接改成了太子府,如今太子薨了,棺椁自然也会停在太子府,然后再入皇陵。
尚容欢思忖了片刻,“我身边有阿罗和夜影,这里不需要你,你立即跟上去,保护好王爷,再转告王爷就说我先去慈安宫看看太后娘娘再过去。”
太后之前就病着,骤然听到太子的噩耗又晕厥了,虽然她及时的施针了,但也耽搁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如今怎么样了。
青墨知道尚容欢的性子,也不纠结,恭谨的行了一礼走了。
打发走了青墨,尚容欢一边走一边吩咐,“夜影,你去找王爷留在宫里的人试试看,能否想办法混进尚明月的宫里。
若是能及时的发现尚明月的异动,我们也好及时做出应对,若是不能,也让人想办法留意着月妃的举动……”
夜影应了一声,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阿罗疑惑的问道:“主子是怀疑这些都是月妃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