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痴道人走了过来,不修边幅的往地上一坐,搂着谢瑾的肩膀,道:“瑾小子,听说前几日你挫了陈拒北那小子的锐气,不错!我早看他不顺眼了,整日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让你给修理了一顿,现在看来顺眼多了,哈哈哈哈。”
谢瑾笑了几声,道:“运气使然吧,再让我跟他打一场,我心里也怪没底的。”
九痴道人道:“嗨,你管他呢,赢了就是赢了,别说那些没用的。”
谢瑾问道:“师叔你常说天下没有对手寂寞难当,那何不去一座石台坐擂呢?”
九痴道人道:“瑾小子,记住,藏锋会是给天下人比试的,不是给我们几个老家伙比试的,阮晋、韩拓还有关山那几个老小子都卡着最后一天的点来也是这个道理,要是都让他们把石台占完了,那天下人还比个什么劲?老子一生看不惯那些文绉绉的读书人,但很认同那个姓齐的说过的话,天下是天下人之天下,天下第一的位置只有让天下人去争,这样才有意思。”
谢瑾点点头,不得不说九痴道人境界的确很高。
随着不知何处传来的三声钟响,藏锋大比也正式拉开帷幕。
谢瑾背靠大石,挑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接着又从随身的包袱里掏出一堆的酒肉点心,瓜子花生之类的,真就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九痴道人微微一愣,随即想到谢瑾平日里的作风,也就哈哈一笑,拿起一只烧鸡撕成两半,和谢瑾一起啃了起来。
按照规矩藏锋大比这几日前来的江湖人理应辟谷,可谢瑾不管这些,在他看来规矩是死的,人却是活的,正所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随着三声钟响,剩余的四座石台陆陆续续热闹了起来,谢瑾所坐的地方地势较高,所有石台都可一览无余。
几场比试下来,在谢瑾看来就如同小打小闹,毫无精彩之处。
花怜儿看不下去,上场之后只用了一炷香的时间,就打趴了四个对手,当真无聊至极。
实际上每次的流程都跟今天差不多,总得让那些修为低点的比完,不然一上场就看到对方是谢瑾、陈拒北甚至是阮晋、关山那些,当真没得打,没意思。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第一天就此告一段落。
第二天才是真正重头戏的开始。
花怜儿也明显认真了起来,前来挑战的对手实力也越来越高。
让谢瑾没想到的是,那位女扮男装的江湖人,竟也在第二天撑了三场才败下阵来,从开场自报家门时得知,那人名叫钟莹,钟姓乃东越国姓,想必那人的身份和谢瑾一样也是非富即贵。
不过让谢瑾眼前一亮的则是另外一位,是生面孔,想来是第一次参加藏锋大比。那人同样修的奇门道法,以自身为中宫,分上下两道奇门局,名曰天开奇门,虽不能像九反奇门一样卦随心动,但其两道奇门局互相配合同样玄妙非常。
甚至在第四场.中打败了千年奇门世家诸葛家的新秀,当真能算得上是一匹黑马。
谢瑾顿时来了兴致,看完其后的几场比试,谢瑾已然大致分析出了他的路数。
就在他打完第七场后,已经没人继续上前挑战,他环顾四周,随后朗声道:“天开奇门刘大魁,挑战九反奇门谢瑾!”
谢瑾闻言,飞身入石台,抱拳道:“九反法奇门谢瑾,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