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兵踹开地窖门的瞬间,杨逍猛地拽动琴弦。火星溅落的刹那,他扯着嗓子吼道:“全体目光向我看齐!见证奇迹的时刻 ——”
爆炸声如惊雷炸响,气浪掀翻屋顶。杨逍被柳如霜拉着滚出地窖,回头望去,漫天火雨将追兵吞噬。冷月心站在火光中,寒梅剑舞出万千剑影,剑气所到之处,燃烧的木屑竟在空中凝成 “退” 字。
“快走!” 她大喊,发间的银饰在火光中折射出诡异的光芒。杨逍突然想起柳如霜耳后的月牙胎记,又瞥见冷月心挥剑时露出的相同印记,喉咙像被青铜钥匙卡住般说不出话。
三人在混乱中狂奔,却见潼关城头突然升起血色信号弹。杨逍抬头,望见城楼上熟悉的身影 —— 公孙羽蒙着黑布的右眼在火光中泛着幽蓝,腰间悬着的怀表链子,正是他穿越时丢失的那块瑞士表链!
“原来... 从一开始就...” 他的思绪被破空声打断,三支淬毒弩箭擦着头皮飞过。柳如霜的软鞭卷住最后一支箭,却在碰到箭头的瞬间发出滋滋声响:“是天外魔域的蚀骨毒!和公孙羽的蓝血一个味儿!”
就在杨逍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他的目光突然被冷月心手腕上的伤口吸引住了。那伤口处正有一丝淡蓝色的血液渗出,仿佛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所浸染。
这一幕让杨逍心中猛地一震,他立刻想起了之前冲出山腹时所看到的逆转星象。那些诡异的星象和冷月心手腕上的淡蓝色血液似乎有着某种联系,而这一切都在他脑海中疯狂交织。
在暴雨的冲刷下,杨逍的思绪愈发清晰。他终于明白了杜仲那句“小心身边人”的真正含义——并不是说敌人在身边,而是……
“分头走!”杨逍突然大喊一声,打断了冷月心的话语。他毫不犹豫地将青铜钥匙塞进冷月心手中,“带着它去找燕长歌,告诉他……该还‘ESC’键的债了!”
冷月心显然对杨逍的决定感到惊讶,但还没等他开口反驳,杨逍已经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狂奔而去。他故意踩响满地的瓦砾,发出巨大的声响,将追兵的注意力完全吸引到了黄河岸边。
雨越下越大,杨逍站在渡口望着浊浪滔天的河水,身后火把如毒蛇般蜿蜒逼近。他摸出怀中残破的琴谱,想起在藏书阁与杜仲的相遇,想起林清雪为他盗取小还丹时的决绝眼神。当第一缕晨光刺破雨幕时,他将琴弦浸入河水,突然放声大笑:“公孙羽!来听听新时代的‘黄河大合唱’!”
咆哮的河水与激昂的琴音中,他没看到远处悬崖上,柳如霜握着染血的玉佩,正朝着与他相反的方向疾驰。玉佩背面,不知何时浮现出半张人脸 —— 与她和冷月心,竟有七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