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多月前，在她高调转头去追萧楚河后，她曾让系统重点观察傅寒一段日子。

根据系统的反馈，傅寒除了刚被甩的那几天每晚睡前增加了半小时健身时间外，再无任何和往常不同的表现。

季如便以为傅寒已经顺受了她的渣女行径，认同了她和他只是临时炮友的关系，并且不否决她有随时重新选择伴侣的权利。

这样一来，她和他便算是再无瓜葛了。

所以，一直到她搬出季家之前，她都以为她和傅寒不会再有接触了，日后相关剧情全靠碰瓷了。

可谁能想到呢？她走出季家的那一天，傅寒的人已经在外面等着她了。

他甚至还安排一小队保镖在她周围住下了。

她一度十分迷茫。

傅寒这是出于好心的保护？还是为报复做的准备？

她不确定。

本以为傅寒很快会跟她联系，给她一个答案，但她等了好几天都没等到只言片语，于是她约了张跃。

投石问路。

张家跟傅家对打多年，两家说是死对头都不为过。

她想，不管傅寒此时对她是什么态度，她走近他的敌人，他一定会有所反应。

张跃出现在公寓后，傅寒果然给了反应。

只是这个反应有点吓人。

他没有给她一句劝诫或警告，而是直接把张家这棵大树推倒了。

季如：……

她想她应该是懂了。

出手这么狠，完全不顾暂时停息在大树上的鸟儿会受到惊吓，他对她能有几分善意？

但她是个严谨的人，万一傅寒不是冲着她来的呢？只是刚好到了要对付张家的时候呢？

于是她下一个见面的人选择了陈延东。

陈延东家里的生意跟傅氏有些微的冲突，但傅家一直没把陈家放在眼里。因为陈家内部出了问题，不用旁人出手，不久将来他们也会自己把自己折腾死。

如果傅寒对季如没有恶意，那么他就完全没有必要搭理陈延东。

结果，傅寒也没放过陈延东。

季如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傅寒这是不允许任何人站到她这边，不允许任何人给她一点帮助。

原来不是她的渣女战术没走通，是傅寒有十年未晚的耐心，愿意等一个代价最小的行动时机。

也是，像他那样长期身处高位的一个人，威仪必然是不容侵犯的。

就算他对她没有动几分真心，被她那样玩弄了，也很难当没事发生。

系统的万象眼看不出他的恼怒，不过是因为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