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乐熙倒是不担心,这山上她爹每天都去,对这一片都很熟悉了。
而且外公手里还有枪呢,只要不是遇上成群的猛兽,都不会有事。
她现在唯一苦恼的就是这味道,
她都快要被香迷糊了,这灶上的干榛蘑炖鸡也太香了。
以前用碗装了端到屋里,虽然也香,可味道没有这么浓郁。
现在在厨房里,那锅里的味道,真是一阵阵的往鼻子里钻啊!
这对于一个吃货来说,只能闻,不能吃,这不就是一种折磨吗?
「我感觉我口水快流出来了,我又不能吃,你们干嘛把我抱到这闻味啊!
快带我离开这里吧,我不想在待在这里了。」
沈乐熙在心里无力的哀嚎着。
不停往外张望的三人听见后都觉得有点好笑。
还是抱着她的秦秋先开口道:“我们熙熙应该饿了,婉婉你抱屋里去喂点奶吧。”
“呜呜呜~咿呀咿咿喔喔...”
「呜呜呜~还是外婆好,快走快走,我们快回去喝奶奶。」
陆婉笑着把女儿抱了过去,“走吧熙熙,我们回屋吃饭去。”
就在她们转身之际,大门被敲响了。
“砰,砰,砰”,力道之大,震得门板都微微发颤。
紧接着,一道熟悉的呼喊声传了进来:“娘,婉婉开开门,我们回来了。”
张翠芳听着儿子的声音,立即露出了笑容,“可算是回来了。”
她小跑着出去,一边抱怨着,一边拉开了大门。
“你们怎么回来得这么晚,这天都黑了。”
然后入眼的就是有点狼狈的三人,和他们那满满的战利品。
“好家伙,你们这收获可真不小啊!”
她眼睛瞪得溜圆,嗓门不自觉拔高了几分,里头满是惊喜与讶异。
慢了她一步出来的秦秋和陆婉,也看见了他们的战利品。
陆婉嘴角微抽,
只见他那平时在部队里很有威严的爹,此刻全然没了往昔的规整利落模样,肩膀上歪歪斜斜地挂着两只灰扑扑的鸡,鸡毛凌乱,时不时还抖落下几根;
手里提着一只肥肥的灰兔子,那脚还不时的蹬两下。
再看他身后,背着个竹编的大篮子,里头好像也有东西。
而陆老爹本人呢,衣衫更是沾满泥污与草渍,东一块西一块,斑斑驳驳,原本笔挺的衣角此刻皱巴巴地卷着,形象全无,活脱脱一个刚从泥地里打滚出来的庄稼汉。
目光再往旁边挪一挪,落在另外两人身上。
他俩身上倒是没挂什么物件,两手空空,显得颇为轻松。
可陆婉刚一低头,心脏差点漏跳一拍,好家伙!两人脚边正躺着一头足有两百多斤重的野猪。
那野猪毛色黝黑发亮,只是这会儿四肢被粗麻绳紧紧捆住,动弹不得,一根粗壮的木棍直直地从它四蹄间穿过,头上可见一些红红的血迹,看样子应该是枪伤。
秦秋也是忍不住咋舌,上前围着野猪转了一圈,啧啧称奇:“这得费多大的劲才能弄回来啊,难怪你们回来得这么晚。”
张翠芳从最初的惊愕中缓过神来,一边招呼着众人进屋,一边心疼地念叨:“哎哟,捕猎归捕猎,咋把自个儿折腾成这副模样,赶紧进来,热水都烧好了,赶快去洗洗缓缓。”
沈皓挠挠头,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嘿嘿一笑:“今儿收获大,累点也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