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拍了拍身上腌菜坛残留的酸汁,望着怀中半张带血的密信,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白若雪从发髻抽出银簪,将几缕散落的发丝别好,忽然噗嗤笑道:“堂堂衡山高徒,如今倒像刚从泔水桶里捞出来的。”
“这还得多谢沈家庄的‘热情款待’。” 凌风晃了晃手中算盘,算珠碰撞声清脆如银铃,“不过这算盘当暗器使还挺顺手,下次得让师傅给我打副纯钢的。”
两人趁着夜色潜回客栈,刚推开房门,便撞见掌柜举着烛台,一脸惊恐:“两位客官!你们这是……” 凌风摸出一锭银子拍在桌上:“劳驾准备两只烤全羊,再来两坛女儿红。”
半个时辰后,客栈后院飘起阵阵肉香。凌风蹲在烤架前,手中剑气如丝线般缠绕在羊腿上,精准控制着火候。白若雪托腮坐在一旁,突然指着羊骨架笑道:“你看,这骨头摆的形状倒像……”
“《山河社稷图》!” 凌风手中剑气一抖,羊腿 “啪嗒” 掉在炭灰里。他盯着焦黑的羊腿,突然灵光乍现,“沈家密信里提到的君山岛,不就藏在洞庭湖的山河脉络中?”
正说着,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凌风眯起眼睛,只见司徒影带着十几个黑衣人如鬼魅般围拢过来。“小郎君好雅兴,还有闲情烤肉?” 司徒影把玩着手中折扇,扇面上 “血手书生” 四个大字在月光下泛着暗红,“交出沈家密信,留你们个全尸。”
凌风不紧不慢地用算盘拨弄着炭火,火星四溅,仿佛他手中的算盘不是用来计算的,而是一件兵器。他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对面的黑衣人,慢悠悠地说道:“要不这样吧,你帮我尝尝这羊烤得几分熟,我呢,就考虑一下把密信借你抄抄?”
他的话音未落,只见那黑衣人如饿虎扑食一般,猛地朝凌风扑了过来。白若雪见状,手中流云飞袖如闪电般甩出,瞬间缠住了黑衣人和凌风。凌风见状,嘴角的笑容更浓了,他顺手抄起那还在滴油的羊腿,运转起青云剑诀。
“看招!青云第一式——”凌风大喝一声,手中羊腿带起一串油花,在夜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只听“嘶啦”一声,司徒影的袖口被剑气削掉了半幅。
“好小子!”司徒影见状,顿时恼羞成怒,他手中软剑如毒蛇出洞一般,直直地朝凌风刺去。凌风见状,身形一闪,轻松地避开了这一击。然而,就在司徒影以为凌风要反击的时候,凌风却突然将手中的羊腿猛地一甩。
那滚烫的羊油如同一颗炮弹一般,直直地朝司徒影飞射而去。司徒影躲闪不及,被那滚烫的羊油泼了个正着。他惨叫一声,连忙用手去擦拭脸上的羊油,却不小心踩到了自己刚才甩出的暗器,一个踉跄,狼狈地摔了个狗啃泥。
“青云十三式!” 凌风脚踏八卦方位,羊腿化作残影,油星裹着剑气如暴雨倾盆。黑衣人被烫得哇哇乱叫,有的抱着脑袋跳脚,有的把同伴当成羊腿乱砍。白若雪笑得直不起腰:“这哪是打架,分明是场烤肉大会!”
激战正酣,羊腿突然 “咔嚓” 断裂。凌风一愣,只见中空的羊骨里掉出半张泛黄的布帛,正是血刃门的布防图!司徒影见状目眦欲裂:“快抢!” 黑衣人发了疯似的扑来,却被凌风用算盘打出的穴位点穴,在原地跳起了滑稽的 “触电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