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阳城的青石板路上蒸腾着暑气,凌风正蹲在街角,用算盘珠子在地上推演着什么。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白若雪气喘吁吁地跑来,发间还沾着几片枫叶:“凌大哥!前面染坊方向有打斗声,好像是衡山派的人!”
凌风立刻起身,算盘 “啪” 地收进袖中:“走!说不定和血刃门有关!” 两人循着打斗声奔去,转过几条巷子,便见一座染坊外,一位红衣女子正与三名黑衣人激战。女子剑法凌厉,正是衡山首徒秦雨柔,可她肩头已染血迹,显然落了下风。
“秦师姐,我来也!” 凌风大喊一声,掏出算盘甩出算珠。算珠带着破空声,精准点中黑衣人几处大穴,三人瞬间僵在原地,摆出滑稽的 “金鸡独立” 姿势。秦雨柔趁机一剑挑飞其中一人的面罩,赫然是血刃门的标志。
“多谢...” 秦雨柔话未说完,突然脸色一变,“小心!” 凌风本能地侧身一滚,一道暗器擦着他的耳畔飞过,钉入墙中发出 “叮” 的脆响。抬头望去,屋顶上又出现两名黑衣人,手中竟拿着类似火枪的古怪兵器。
“这是... 火铳?!” 凌风瞳孔骤缩。在前世,他曾在博物馆见过类似火器,没想到会在武侠世界出现。危急时刻,白若雪甩出流云飞袖,卷住其中一人的手腕,凌风则趁机掷出算盘。算珠击中火铳的引信,“轰” 的一声,火器提前爆炸,浓烟中传来黑衣人惨叫。
“好机会!” 秦雨柔挥剑冲上前,却因伤势踉跄了一下。凌风眼疾手快,扶住她的腰:“秦师姐,你受伤了!我给你治...”“谁要你多管闲事!” 秦雨柔挣扎着要推开他,却扯动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凌风也不废话,三根银针瞬间扎入她肩头几处穴位:“别动,我用的是‘醉仙针法’,能暂时止痛。” 秦雨柔刚要反驳,突然感觉伤口的剧痛化作一阵酥麻,整个人软软地靠在凌风怀里。
“你... 对我做了什么?!” 秦雨柔涨红着脸,却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凌风嘿嘿一笑:“放心,只是让你暂时失去力气,省得你乱动伤口。” 一旁的白若雪捂着嘴偷笑:“凌大哥这招‘美人计’,倒是用得妙啊!”
就在这时,染坊内突然传来 “轰隆” 巨响,整座建筑开始摇晃。“不好,有机关!” 凌风抱起秦雨柔,拉着白若雪冲出染坊。刚跑到安全地带,染坊的大门轰然倒塌,里面滚出一个巨大的齿轮,齿轮上刻着诡异的符文,正是温家机关术的标志。
“这染坊果然有问题。” 秦雨柔挣扎着要下地,凌风却没松手:“秦师姐,你现在像个提线木偶,还是我抱着吧。”“你!” 秦雨柔气得直跺脚,却只能任由凌风抱着。
三人在废墟中搜寻,在一块断裂的染布下,发现了一个暗格。凌风用剑气切开暗格,里面竟是一本破旧的婚书,封面上 “夜无月” 三个字让秦雨柔脸色骤变:“这、这不可能!夜无月是魔教圣女,怎么会...”
婚书内页记载着二十年前的一段秘辛,萧云踪与夜无月曾有婚约,而血刃门正是为了破坏这段关系,才挑起正魔大战。凌风握着婚书的手微微发抖,想起师傅萧云踪在冰火洞天教他剑法时,总是对着明月发呆。原来,那清冷月光下,藏着如此刻骨铭心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