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来这儿是为什么啊?该死的直觉你说话啊?你别不吭声,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第六感,你有本事再来啊!!!
想着想着,乌衯就睡了过去,再睁眼已经是日上三竿,楼下传来大声调笑的声音,昨天沉默寡言的老板娘哈哈大笑着,不知道唠什么这么开心。
乌衯揉着眼睛下楼瞥了一眼,只觉得其中有一个人气质有点眼熟。
抬手和老板娘招呼一声后就跨出房门去找老村长,只觉得背后好像有一道视线紧紧跟着自己。
估计是那一桌人的视线吧,乌衯摇摇头,撒着拖鞋走了。
“老板娘,那个小姑娘……?”一个干瘦的脸上有疤的男人试探着。
老板娘笑了笑,笑他的自作多情。“人家可不是来倒货的,人是被拐了自救来我们村的。
来的时候啊,还开着一辆快爆炸的面包车呢!!”
“这么厉害哦,小姑娘年纪不大,胆子不小哦。”
带着广省语气的声音响起,老板娘止不住的发笑。
“可不是嘛,同行来的三个小姑娘给她绑的死死的在后座昏着,她一个人就开过来啦,要不是她是个姑娘啊,我都想介绍给我闺女了。”
又调笑了几句,老板娘拍拍手去厨房做饭,一行人恢复沉默的坐在桌前。
“泰叔,你怎么看?”那个广省口气的人,叫李老板,是这次的老板之一,和其中白胖笑眯着眼的王发财是合伙人。
二人雇佣了干瘦脸上有疤的泰叔为首的三个人进行本次的下地活动,其余二人是泰叔带着的手下。
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白净男人叫梁师爷,另外一个瘦小但是看着鬼精的是大马。
此刻众人都在等着泰叔的回复,因为泰叔的经验最为丰富,识人术也是他们中间的翘楚。
泰叔沉默了半天,丢下一句话就回了楼上,他说。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那女孩眼神幽沉,看人时仿佛落不到实处,在这样的深山老林里还能自己逃出生天。
不能放过,反正他手上的血也不少,这次风险大,绝不能放过一丝意外!
乌衯正傻不愣登的从老村长家拐出来,她提出要留几天玩玩。反正家里也就她一个人,还不如欣赏一下秦岭的好山好水,毕竟来都来了。
月黑风高的夜晚,乌衯正深深的……玩着手机。
白光照耀着她苍白的脸,她还时不时的发出怪笑,眼下的青黑表示着这是一个熬夜老字号了。
你说这贪吃蛇咋就能这么好玩呢?还好她机智把手机捡回来了,嘿嘿嘿嘿嘿,真好玩儿!!!
“……她有病啊?”大马难以置信,头一次直面这不一样的女人。
不是说,都要睡美容觉吗?他每次这个点和自己那些“相好”的发信息,不是洗澡就是睡觉,问就是没空。
难道……其实也在这样玩贪吃蛇玩到无法自拔!??
相好:神经病,谁要和一个秒……的男的出去啊,大晚上的。
梁师爷推推眼镜,没说话,把一只香点然后就塞进了门缝,耐心等了几分钟,两人才慢条斯理的开门把乌衯给偷走了。
………………
“醒了,妹仔。”李老板捧着一本书笑嘻嘻的看着醒来的乌衯。
“……哇塞。”
乌衯看着围绕着自己的五个人,面无表情的震惊着。这算什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老鹰又绕后是吗?
“你们绑我干什么?”不解的看着五个人,难道自己还有连自己都没看出来的作用吗?
“小姑娘,你心机颇深,看着就不简单,恐怕早就知道我们的身份了吧,你也想搞土货还是举报……”
泰叔挥挥手里的匕首,慈祥的声音好像就在问乌衯今天吃了没的村口大爷。
……?心机颇深?我吗?乌衯沉默了,这是怎样的滤镜。
“我不知道啊,但是现在你们这样绑我,我肯定是……”
看着泛着冷光的匕首,转眼道,“我肯定是跟着大哥你们混啦,嗨呀!”
很从心,乌衯老实的态度看的泰叔他们一阵满意。
虽然看得出来乌衯的心口不一,但是能配合就行,等到地方拿来趟雷就好了,活着算她命好,死了算他们善良,挖个坑埋了就行。
就这样,乌衯穿着村民友情赞助的衣裤和解放鞋走上了去深处的路。好在,被偷走的同时还给她把房间里的捡回来的小包拿上了。
乌衯一路上都被绑着左手,手的另一端是大马牵着。
很怪但无法反抗,走了一天多,夜黑了下来,森林里的野兽叫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