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打着光蹲在了无邪旁边感叹,秀丽的侧脸在黑暗里也散发着她独有的气质。
无邪暗叹了声灯下看美人,虽然说道,“他们恐怕就是往深处爬了。”
“对,所以你和我进去,扎西在外面等。”
阿宁快速绑好刚刚拆下来的手电,朝前方爬去,无邪紧随其后,就是沉船内部比较窄,爬的时候难免笨手笨脚的。
看着阿宁轻盈的背影,无邪暗自羡慕了,不愧是能统管一群手下的老大,牛!
很快,前方就发现了一处坍塌的洞,此刻冷笑的声音正从里面传出来,阿宁皱起了眉头,骂了一句。
“该死,他们到底是怎么进去的?”
这里可没有帮你答疑解惑的人~无邪心里学着乌衯之前的样子吐槽着,他打着手电往下看。
正下方就埋着半个人,沙子围绕着他的腰身,那冷笑见他们好像发现了这里,慢慢就没发出任何声音。
阿宁跳了下去,手指探向那人时,她眼里有悲伤。
跳下来时没站稳,腰被蒯(kuai)了一下的无邪皱了皱眉走过来,看着眼神已经涣散的队员,轻叹了声。
“他已经没时间了,节哀。”
这个人显然是撑着最后一口气等着他们的到来,现在看见他们,那口气就散了,人也跟着去了。
“我知道。”阿宁低声回答,双手开始搬开那些土块和沙子,无邪也上前帮忙,过程里,又翻到一个队员。
看着他青紫的脸,无邪摸了摸队员的手脚,对上阿宁带着一点点期冀的目光,摇摇头。
“死了。”
“……”
阿宁没说话,她看着眼前的土堆,抿了抿嘴,手电筒晃着,突然定格。
无邪顺着光看去,是老高,他此刻整个人抖着,眼神开始涣散,把对讲机当圣经一样抱着。
砰,阿宁眼疾手快的打晕了老高,急声对无邪嘱咐着。
“你带他出去找队医,让其他人上来接我们!”
无邪迅速脱下自己的外套将老高绑在自己身上,奋力的爬上来平时对于自己来说有点难度的洞口。
扎西看见有人爬上来,急忙上前拉他,二人合力将老高带到了地面上,队医检查着老高的身体,看见那腰身上环绕着的一圈圈像被螺丝挨个钻进去的伤口,皱着眉。
“你们刚刚没发现伤他得东西吗?”
无邪揉着手,看见那伤口时也冒了一身冷汗,但还是摇摇头。
“没有,老高就坐在那里,没有看见周围有东西伤了他。”
队医一脸可惜的给老高处理着伤口,上去接阿宁他们的人也陆续的回到地面。
阿宁找队医问了两句老高的情况后,就找了处火堆一个人坐着,她手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摆弄着对讲机,脸上的神色隐隐透着悲伤。
无邪看得心底不是滋味,沉船里阿宁那股冒尖扎人的锐意此刻消融在她失去的两名队员身上。想想她一个女孩子也挺不容易的,能在一堆男人里做老大,付出的艰辛可想而知。
叹了口气,无邪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脱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一副白皙有力的身材,按了按自己的腰间,隐约的痛意让他皱了皱眉。
这时耳边却突然传来了那股熟悉的冷笑声,还伴随着丝丝的电流声,无邪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迅速穿好衣服后,无邪隐约看见肩上好像有一抹红痕……
但疲惫来袭,他靠着火堆旁的石头沉沉睡了过去,睡前想着自己真是多灾多难,这磕那擦的……
再睁眼,已然到了清晨,那艘船此刻更为显眼,它露着半截在外面,向看客诉说往日的风姿。
“扎西,你回去给他们报信吧。”阿宁起得早,此刻正督促着队员往下搬着沉船里的东西。
扎西脸上难看,无邪想着可能又是因为信仰所以二人发生了一些争吵,还以为又要吵起来时,扎西点了点头,不拖泥带水的就走了。
打了个哈欠,无邪上前看着摆放随意地陶罐,随口问了句站在旁边的阿宁。
“你觉得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阿宁环着手,手指在手臂上轻敲,“无外乎金银财宝,吃的喝的。”
简洁明了的总结给一百分,无邪安静的看着他们爬上爬下的搬,中途还好奇的跟着去了船体内部一趟,随后无功而返。
内里已经被腐蚀的很严重,加上山体的掩盖,没有专业的工具根本无法研究。
回到地面上,其中一个大块外头跑了过来。
“老大,好了。”
“嗯。”阿宁淡淡应声,正要走过去,一个队员在搬运时手滑,陶罐破裂的声音传到耳里,紧随其后的是一股扑鼻的恶臭。
“……”
“……”
阿宁捂着鼻子,带着无邪和大高个朝那边走去,打碎罐子的队员被阿宁挥退到一边。
地面上灰绿色的水流四处蔓延,周边的草肉眼可见枯黄萎缩,阿宁朝队医甩了个眼神,队医连忙朝刚刚的队员跑去。
大高个朝罐子踢了一下,一个圆咕噜的东西滚了出来,这让无邪想到了云顶天宫的猴头酒。
正要说话,大高个已经嫌弃的将那东西拎了起来。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