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周茉发现，人和人，真的很不一样。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自己一样，享受独处。

也许对宋扬来说，独处比杀了他还让人无法ren受。

周茉牵起宋扬的手，细细摩挲。

“你的手还是这么好看，哪天有时间，我想画一画你的手。”

宋扬突然就红了脸，一把抽过手，掩在袖子下面，“哪有好看，我可是用这手拿着锤子砸死了不少人的，不知道沾了多少血了。”

“啧，非要在这个时候提这茬，你跟我说无所谓，让别人听到，会吓死人的。”周茉不满道。

说完牵起宋扬的手，来到小王保父住过的屋子，从窗口向下看。

二宝好像有所感知，抬头，就对上周茉和宋扬。

“娘——”二宝叫人，手里还抱着雪白的兔子玩偶。

宋扬忙缩回头。

“唉，乖儿子。”周茉应声。

小王保父一个激灵，昂头一看，对上周茉的笑脸。

四目相对，小王保父先是不信，后来看了半晌，扔下手里的东西，站了起来。

不是假的，是周茉。

小王保父就这么一直昂着头，静静地看着周茉。

周茉换了打扮，脸也看着更成熟了，高高扎起的长发和一身华贵的黑衣，看着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小的婢女了。

她虽然在笑，却不复从前的亲切和顺，身上多了些老沉和闲静，让人不敢轻视。

小王保父基本确定，这不是做梦。

梦里，周茉不是这个打扮。

正在这时，一个仆从拿着洗好的帕子出去晾，见到小王保父，也回头向上望。

却什么也没看到。

小王保父一指二宝，让仆从照看一下，他则提着袍子上了二楼。

一见到周茉，他就停下脚步。

“连儿，我回来了。”周茉说着，朝小王保父走去。

双手原牵起小王保父，周茉俯身侧头，在小王保父唇上轻轻一吻。

小王保父一把扎脱，双手扯着自己的衣角。

他有些自责，每次周茉来见他，刚好他穿得不好，头发也没好好打理。

看着越发挺拔出众的周茉，小王保父总难免有些担心，毕竟他的年纪摆在这。

周茉看出他的不自在，一把搂过他的纤腰，将他锁在怀里深深地吻。

跟小王保父解释过自己的经历，已经到了午饭时间，周茉才不舍地放开小王保父。

“你去用午饭吧，这大白天的，我不好现身。”

小王保父拉好领子，从床上坐起，他很想让周茉在这里等着，但想到宋扬就在相邻的屋子里，只好按捺住躁动的心。

小王保父下楼后，周茉来到宋扬屋里。

宋扬一把拉过周茉，关上门。

一个小时后，周茉心满意足地离开。

她在城里找了一圈，都没发现崔清玉的有用信息。

不知不觉来到蔡雪卉家门口。

找了个理由进去拜会一番，这才发现，蔡雪卉死了一年了。

而宋曲则住在城外的庄子上。

周茉没犹豫，来到城外的别庄，看到这不远处有蔡家的酒坊和仓库。

进了院子，就见里面养了不少马，院子一阵臭味。

这时，几个粗使小厮抬着热水进了主卧。

很快，仆从们都退出院子。

周茉刚到主卧的屋顶，就看到耳房边的墙上一个二三十岁的女子翻墙进入院子里。

那个一身管事服，动作十分熟练，跟自己当初翻宋曲的院子如出一辙。

但有一点不同，现在天还没完全黑。

自己以前都是夜黑风高时爬墙。